第682章 湘江往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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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蒋天生抹去眼角的泪水，笑容更加苦涩了起来。
“后来就是一念之差，酿造成了今日的冤孽！哎，如果时间能够倒回到过去的话，那该是多好啊，可惜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
整理了一下心神，蒋天生继续说道：“后来在我苦苦追逼之下，小蝶才倒出真相。她怀中的女童是我的女儿，可惜盛怒之下的我哪里相信小蝶的话。再加上这五六年来的通信之中，小蝶从未提及过我们还有个女儿，所以我是越发怀疑小蝶对我的忠诚！”
“想想那个时候的我还挺混蛋的，如果，如果我能多一些相信，多一些坚守，恐怕事情也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样了。”
叶谦凝眸笑道：“当年的那个女童就是今天的蓝采儿！”
“不错，就是采儿！采儿当年也有五六岁的模样了，她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对于我这个父亲，恐怕已经是痛恨到了极点了吧！”
“那后来你就当真的一走了之了？”叶谦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蒋天生。
蒋天生摆手道：“当然没有。我当初是很伤心，很悲愤。但念及我和小蝶的感情，我也并没有一走了之。我们在湘江逗留了三天，我最终决定不管采儿是谁的女儿，我都要将她和小蝶带回帝都好生养大，毕竟小蝶当时救了我一条命！”
“可是，最终你还是反悔了？”叶谦的目光凝聚着，带着丝丝不屑。
“是的，我反悔了。因为就在我们准备动身的前一天，突发状况发生了，我始终没想到我待之如亲兄弟一样的田宝会做出这等狼心狗肺的事情！”
“哦？田宝，又是他？他到底做了什么……”叶谦好奇的询问着。
蒋天生捏着苦涩的眉心，忏悔的表情一点一点展现在脸庞之上。显然说到这里，已经触及到了蒋天生内心深处最痛最痛的伤疤。
沉默了良久，蒋天生的嘴角不住抽搐着，最终才一字一句的说道：“田宝那个畜生，他，他在临行之前把，把小蝶，给奸污了，还是，还是当着采儿的面……”
“什么？这怎么可能？”叶谦猛的站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蒋天生。
“你，你作为一个男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吗？”叶谦指着蒋天生，怒吼指责道。
蒋天生抽泣着，哭诉道：“我，我也是第二天早上，才发现的，但为时已晚了。第二天一早，田宝这个畜生就飘然远去，只留下了衣衫不整的小蝶和瑟瑟发抖的采儿！”
“叶梦凡呢，叶梦凡在做什么，他就没有察觉，没有阻止吗？”叶谦的声音越发冰冷了起来。自己那个便宜老子的修为他是了解的，就算十三年前，叶梦凡也完全不可能没有察觉到事态的发展的。
蒋天生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直苦笑着。
虽然蒋天生没有多说一句，但叶谦完全能够感觉到蒋天生的无奈，还有叶梦凡在这件事情里面充当了一个什么不光彩的角色。
怒火一下子烧满了叶谦的心田。不过静下心来想想，叶谦似乎又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从头到尾，这湘江的整件事情似乎都透露出一股子难以言说的诡异，尤其是田宝*小蝶的这一段，人为的痕迹太重太重了，不过到底哪里不对，叶谦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而已。
沉默，整个办公室一下子陷入了冰冷的沉默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谦才嘲弄的笑道：“后来，你受不了这个绿帽子，就独自离开了？”
“没有！”蒋天生立马反驳道：“毕竟小蝶这悲惨的境遇是由我而起的，所以我当时依旧坚持要将小蝶和采儿带走，可是小蝶……”
叶谦冷冷的笑了两声：“一个女人在那种境遇之下要的是理解，宽容，而不是怜悯。你这是在可怜她们母女！”
“是啊，理解，宽容，不是怜悯，可惜我那个时候却不懂这些！”
蒋天生抹去脸颊上很汗水和泪水的混合，苦苦的笑了一声：“后来，我和你的父亲叶梦凡就自顾自的离开了湘江，我们两个一路游历，来到了临海。后来我心灰意冷，就在临海定居了下来做了一中的校长，而你的父亲则是返回了帝都。十多年了，我们两个有十多年不曾联系了吧！”
叶谦一边听蒋天生说着，一边熟练的摆弄着茶几上的茶具。
香醇的铁观音不住在办公室内释放出浓郁的芳香，湘江的故事也听完了，不过叶谦心中还是有很多很多的疑惑。
慢慢，慢慢的，叶谦的心情也随着手中的茶盅平复了下来，嘴角微微笑着，叶谦朝着蒋天生道：“蒋校长今天跟我说了这么长一个故事，恐怕不单单是忏悔这么简单吧！你应该还有别的意思，不放一次性都说不出来吧。”
蒋天生顿时乐呵呵了起来：“叶谦小子，和你这样的聪明人说话确实是不用费力的一件事情！”
顿声之后，蒋天生继续道：“其实我今天找你来无非就是两件事情，第一，我想知道你和采儿的关系究竟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毕竟我犯过的错误，小蝶受到的伤害，我不想在我的女儿身上重演。”
说着，蒋天生郑重其事道：“第二，我是有一件事情要求你！”
叶谦似笑非笑，道：“那咱们就先说说第二件吧，我叶谦的能力我自己清楚，做不到的事情，我是不会轻易答应的。”
“这么谨慎？这一点你可是和你的父亲一点都不像啊！”蒋天生笑着打趣道。
“他是他，我是我，自然有所不同！”
“好吧，既然如此，那咱们先来说说第二件事情吧。”蒋天生说着一阵沉默道：“当年小蝶的事情肯定在，在采儿的内心深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采儿现在恨我入骨我也明白，我希望，希望……”
蒋天生支支吾吾着，他的话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不过叶谦却道：“蒋校长是希望我能够弥合你们父女之间的关系？”
就算叶谦将话挑明了，蒋天生却还是老脸羞红，只是点头，却不吭一声。
到是叶谦，洒然的笑了一声，尴尬的捏着鼻尖道：“蒋校长还真是抬举我了，我和蓝采儿同学现在只是纯洁同学关系，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够弥合你们父女之间的关系呢？”
蒋天生连忙抬头，不信道：“真的只是同学关系吗？”
从蒋天生的目光中，叶谦居然看到了一丝失落和遗憾。
“不然呢，蒋校长不会真的以为我把你的女儿怎么样了吧？”叶谦调侃道。
蒋天生居然呵呵笑了起来，朝着叶谦调侃道：“年轻人，说谎可不是个好习惯。孤男寡女，手都牵了，你居然说是纯洁的同学关系，你说我这个老人家会相信吗？”
“额……”
叶谦瞬间有一种无言以对的感觉。顿时，叶谦心理就莫名的想道：怪不得蒋天生这家伙上来就给我下紧箍咒，原来是看到了刚刚在教室门口的一幕。
不过面对蒋天生的调侃，叶谦只是解释道：“蒋校长，我看你是误会了，刚刚在教室门口蓝采儿同学只不过是帮我把脉而已，并不是什么牵手。看来，蒋校长你是想多了！”
“把脉？”蒋天生一脸踟蹰和不解。
思考了半响，蒋天生才再次狐疑道：“你和采儿真的不是恋人关系……”
蒋天生这个校长阅人无数，自认为走过的桥比叶谦吃过的米都多。刚刚在高三十一班的教室门，蓝采儿和叶谦的亲昵并不是假的，尤其是蓝采儿的表现，那完全就是一副陷入恋爱中的幸福女子的模样，蒋天生自认是不会看错的。
如果不是基于这种关系的肯定，蒋天生也不会这么急急忙忙的将叶谦找来。
不过叶谦却非常肯定的笑道：“真的不是！”
说完，叶谦顿了顿声音道：“至少现在还不是！”
听到这话，蒋天生的眼眸忽然笑了起来，这对大小狐狸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一脸心照不宣的鬼鬼笑容。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校长室的大门忽然砰砰砰作响。
被人打扰的蒋天生是一脸不快的模样，哼了一声道：“进来！”
很快，办公室的大门就被推开了，一个身穿西装的矮小身影立刻冲了进来，一脸魂不附体的模样，急急忙忙，火急火燎的冲到了蒋天生的跟前。
只是那人看了一眼和蒋天生一起喝茶闲聊的叶谦，满心不解的样子。
蒋天生在面对来人的时候，脸色再次沉重起来，露出了校长应该有的威压道：“杨主任，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中有史以来最严厉的教导主任，大杨伟主任。
大杨伟看着蒋天生，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良久才说道：“不好了，不好了，蒋校长出事情了，学校，学校后山……”
蒋天生没好气，道：“后山怎么了，是不是又有社团在后山打架斗殴了？你自己去处理一下就行了，不用报到我这里来。”
“不是的，不是的，蒋校长，学校后山，后山刚刚，刚刚发现了一具尸体？”
蒋天生猛然站起来，一脸惊愕道：“什么？尸体？”
“后来？”蒋天生抹去眼角的泪水，笑容更加苦涩了起来。
“后来就是一念之差，酿造成了今日的冤孽！哎，如果时间能够倒回到过去的话，那该是多好啊，可惜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
整理了一下心神，蒋天生继续说道：“后来在我苦苦追逼之下，小蝶才倒出真相。她怀中的女童是我的女儿，可惜盛怒之下的我哪里相信小蝶的话。再加上这五六年来的通信之中，小蝶从未提及过我们还有个女儿，所以我是越发怀疑小蝶对我的忠诚！”
“想想那个时候的我还挺混蛋的，如果，如果我能多一些相信，多一些坚守，恐怕事情也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样了。”
叶谦凝眸笑道：“当年的那个女童就是今天的蓝采儿！”
“不错，就是采儿！采儿当年也有五六岁的模样了，她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对于我这个父亲，恐怕已经是痛恨到了极点了吧！”
“那后来你就当真的一走了之了？”叶谦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蒋天生。
蒋天生摆手道：“当然没有。我当初是很伤心，很悲愤。但念及我和小蝶的感情，我也并没有一走了之。我们在湘江逗留了三天，我最终决定不管采儿是谁的女儿，我都要将她和小蝶带回帝都好生养大，毕竟小蝶当时救了我一条命！”
“可是，最终你还是反悔了？”叶谦的目光凝聚着，带着丝丝不屑。
“是的，我反悔了。因为就在我们准备动身的前一天，突发状况发生了，我始终没想到我待之如亲兄弟一样的田宝会做出这等狼心狗肺的事情！”
“哦？田宝，又是他？他到底做了什么……”叶谦好奇的询问着。
蒋天生捏着苦涩的眉心，忏悔的表情一点一点展现在脸庞之上。显然说到这里，已经触及到了蒋天生内心深处最痛最痛的伤疤。
沉默了良久，蒋天生的嘴角不住抽搐着，最终才一字一句的说道：“田宝那个畜生，他，他在临行之前把，把小蝶，给奸污了，还是，还是当着采儿的面……”
“什么？这怎么可能？”叶谦猛的站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蒋天生。
“你，你作为一个男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吗？”叶谦指着蒋天生，怒吼指责道。
蒋天生抽泣着，哭诉道：“我，我也是第二天早上，才发现的，但为时已晚了。第二天一早，田宝这个畜生就飘然远去，只留下了衣衫不整的小蝶和瑟瑟发抖的采儿！”
“叶梦凡呢，叶梦凡在做什么，他就没有察觉，没有阻止吗？”叶谦的声音越发冰冷了起来。自己那个便宜老子的修为他是了解的，就算十三年前，叶梦凡也完全不可能没有察觉到事态的发展的。
蒋天生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直苦笑着。
虽然蒋天生没有多说一句，但叶谦完全能够感觉到蒋天生的无奈，还有叶梦凡在这件事情里面充当了一个什么不光彩的角色。
怒火一下子烧满了叶谦的心田。不过静下心来想想，叶谦似乎又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从头到尾，这湘江的整件事情似乎都透露出一股子难以言说的诡异，尤其是田宝*小蝶的这一段，人为的痕迹太重太重了，不过到底哪里不对，叶谦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而已。
沉默，整个办公室一下子陷入了冰冷的沉默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谦才嘲弄的笑道：“后来，你受不了这个绿帽子，就独自离开了？”
“没有！”蒋天生立马反驳道：“毕竟小蝶这悲惨的境遇是由我而起的，所以我当时依旧坚持要将小蝶和采儿带走，可是小蝶……”
叶谦冷冷的笑了两声：“一个女人在那种境遇之下要的是理解，宽容，而不是怜悯。你这是在可怜她们母女！”
“是啊，理解，宽容，不是怜悯，可惜我那个时候却不懂这些！”
蒋天生抹去脸颊上很汗水和泪水的混合，苦苦的笑了一声：“后来，我和你的父亲叶梦凡就自顾自的离开了湘江，我们两个一路游历，来到了临海。后来我心灰意冷，就在临海定居了下来做了一中的校长，而你的父亲则是返回了帝都。十多年了，我们两个有十多年不曾联系了吧！”
叶谦一边听蒋天生说着，一边熟练的摆弄着茶几上的茶具。
香醇的铁观音不住在办公室内释放出浓郁的芳香，湘江的故事也听完了，不过叶谦心中还是有很多很多的疑惑。
慢慢，慢慢的，叶谦的心情也随着手中的茶盅平复了下来，嘴角微微笑着，叶谦朝着蒋天生道：“蒋校长今天跟我说了这么长一个故事，恐怕不单单是忏悔这么简单吧！你应该还有别的意思，不放一次性都说不出来吧。”
蒋天生顿时乐呵呵了起来：“叶谦小子，和你这样的聪明人说话确实是不用费力的一件事情！”
顿声之后，蒋天生继续道：“其实我今天找你来无非就是两件事情，第一，我想知道你和采儿的关系究竟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毕竟我犯过的错误，小蝶受到的伤害，我不想在我的女儿身上重演。”
说着，蒋天生郑重其事道：“第二，我是有一件事情要求你！”
叶谦似笑非笑，道：“那咱们就先说说第二件吧，我叶谦的能力我自己清楚，做不到的事情，我是不会轻易答应的。”
“这么谨慎？这一点你可是和你的父亲一点都不像啊！”蒋天生笑着打趣道。
“他是他，我是我，自然有所不同！”
“好吧，既然如此，那咱们先来说说第二件事情吧。”蒋天生说着一阵沉默道：“当年小蝶的事情肯定在，在采儿的内心深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采儿现在恨我入骨我也明白，我希望，希望……”
蒋天生支支吾吾着，他的话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不过叶谦却道：“蒋校长是希望我能够弥合你们父女之间的关系？”
就算叶谦将话挑明了，蒋天生却还是老脸羞红，只是点头，却不吭一声。
到是叶谦，洒然的笑了一声，尴尬的捏着鼻尖道：“蒋校长还真是抬举我了，我和蓝采儿同学现在只是纯洁同学关系，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够弥合你们父女之间的关系呢？”
蒋天生连忙抬头，不信道：“真的只是同学关系吗？”
从蒋天生的目光中，叶谦居然看到了一丝失落和遗憾。
“不然呢，蒋校长不会真的以为我把你的女儿怎么样了吧？”叶谦调侃道。
蒋天生居然呵呵笑了起来，朝着叶谦调侃道：“年轻人，说谎可不是个好习惯。孤男寡女，手都牵了，你居然说是纯洁的同学关系，你说我这个老人家会相信吗？”
“额……”
叶谦瞬间有一种无言以对的感觉。顿时，叶谦心理就莫名的想道：怪不得蒋天生这家伙上来就给我下紧箍咒，原来是看到了刚刚在教室门口的一幕。
不过面对蒋天生的调侃，叶谦只是解释道：“蒋校长，我看你是误会了，刚刚在教室门口蓝采儿同学只不过是帮我把脉而已，并不是什么牵手。看来，蒋校长你是想多了！”
“把脉？”蒋天生一脸踟蹰和不解。
思考了半响，蒋天生才再次狐疑道：“你和采儿真的不是恋人关系……”
蒋天生这个校长阅人无数，自认为走过的桥比叶谦吃过的米都多。刚刚在高三十一班的教室门，蓝采儿和叶谦的亲昵并不是假的，尤其是蓝采儿的表现，那完全就是一副陷入恋爱中的幸福女子的模样，蒋天生自认是不会看错的。
如果不是基于这种关系的肯定，蒋天生也不会这么急急忙忙的将叶谦找来。
不过叶谦却非常肯定的笑道：“真的不是！”
说完，叶谦顿了顿声音道：“至少现在还不是！”
听到这话，蒋天生的眼眸忽然笑了起来，这对大小狐狸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一脸心照不宣的鬼鬼笑容。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校长室的大门忽然砰砰砰作响。
被人打扰的蒋天生是一脸不快的模样，哼了一声道：“进来！”
很快，办公室的大门就被推开了，一个身穿西装的矮小身影立刻冲了进来，一脸魂不附体的模样，急急忙忙，火急火燎的冲到了蒋天生的跟前。
只是那人看了一眼和蒋天生一起喝茶闲聊的叶谦，满心不解的样子。
蒋天生在面对来人的时候，脸色再次沉重起来，露出了校长应该有的威压道：“杨主任，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中有史以来最严厉的教导主任，大杨伟主任。
大杨伟看着蒋天生，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良久才说道：“不好了，不好了，蒋校长出事情了，学校，学校后山……”
蒋天生没好气，道：“后山怎么了，是不是又有社团在后山打架斗殴了？你自己去处理一下就行了，不用报到我这里来。”
“不是的，不是的，蒋校长，学校后山，后山刚刚，刚刚发现了一具尸体？”
蒋天生猛然站起来，一脸惊愕道：“什么？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