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你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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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穷的地方了，而像王亮、苏子辰，这种从小就出生在豪门的二代，对于这种连电影中都看不到的场景，那种场景对她们的震撼，绝对是无与伦比的。
“这是你们县里最穷的地方？”一直都没和刘斌说过话的王亮，这时候忍不住的问道。
“不算吧，这儿的几座山上产草药，百姓们平时还能多少有点儿挣钱的路子，但是咱们县里面大部分的山可没有这种珍贵的东西，穷的人很多、比你想的多。”刘斌这时候叹了口气道。
“这儿的年轻人为什么不出去打工呢！难道就这样等死？”苏子辰这时候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道。
在苏子辰看来，人只要肯努力就一定能过得好，而这地方的人在当地挣不到钱，出去打工总归要比当地活的好一些吧。
“在这个县里面，念过初中的就算是知识分子了！因为山路不好走、学校也多，再加上少数民族对知识也不那么重视，所以别说那些年纪大的人了，不少2、3十岁的人都是文盲！而这些人又是从小呆在大山里，让他们出去，他们是不敢的。”刘斌叹了口气道。
刘斌的话一说完，大家也就明白了。
是啊！一个人如果连字都不认识的话，又怎么能够出去打工、出去挣钱呢。
随后几个人就走上了村里有些残破的道理，而一路上刘斌也就给大家讲了一件刚发生的事。
今天刘斌去的这个人家，由于愚昧，所以爷爷辈算是近亲结婚，所以生下的女孩的智力多少有点儿低，可是由于当地重男轻女，女孩本来就少，所以即使这样的情况，女人也有人把她娶回了家。
而没过多久，男人和女人就生了个孩子，日子虽然苦但也能够过的下去。
但是几年前，男人上山采药的时候从山上掉了下去，结果当时就摔死了。
女人的智商虽然低，但却也不傻，所以丈夫死了干活不小心就把腿摔坏了，而他未成年的儿子也就放弃了上初中的机会，跟着村里的大人学着爬山采药。
可结果，前些天男孩跟着村里人去采药，结果村里的另外一个妇女一不小心从山上掉了下来，顺带着也把男孩给拽了下来。
妇女当时就摔死了，而男孩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腿也摔折了一条，再加上当地的医疗设施不好、救治也不及时，所以以后估计就只能成为残疾人了。
而今天刘斌就是来看这个没了腿的男孩。
刘斌一边走一边把这事儿说给了大家，而同行的几个人不由得沉默了起来。
“不过还好命这小子的命是保住了，否则郑大娘是活不了了。”刘斌说到了最后，不由得叹了口气道。
“那你们当地的领导准备怎么帮助这家人啊？”王亮跟在后面问道。
“怎么救治？我给他们家申请了一份低保，估计是能活下去，但是日子想要过的好就难了。”刘斌叹了口气，随即说道。
“腿瘸了，手不还好使吗！你们就不能帮他找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啊！他才16、7岁，也不能吃一辈子的低保啊。”苏子辰这时候跟着说道，似乎对这个解决方案并不大满意。
“咱们县里要不是时代集团帮忙，到现在一个像样的厂子都没有，而且这几个厂子都离这个乡挺远的，就算是我给他一份工作，他那腿脚也去不了啊！况且郑大娘的情况，这小子也走不远啊。”刘斌叹了口气道。
刘斌本来还想说，其实整个县里像这样的人家其实并不在少数，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在贫困山区呆时间长了，什么凄惨的人家刘斌都见过了，而他也慢慢地明白过来，凭着他一个人的力量，就算是他累的粉身碎骨，也解决不了这些问题。
再加上整个县里面的领导，虽然没有什么贪官，或者说这个县里也没有什么可以贪的地方。
但是县里面的这些领导，几乎全都是老油子，早就习惯了这种贫困的生活，再加上整个县里的经费及其有限，所以刘斌真的是没有办法去解决所有人的问题。
随后几个人跟着刘斌来到了郑大娘的家里。
不高的黄土墙、已经坏了的大门、没有任何农作物的院子，还有低矮的两间土房，几只在院子里没精打采的母鸡，还有一些晾在地上的中药。
而这一切都预示着面前的这家人，生活过的并不如意。
而当刘斌敲了敲门，一个看起来足有50多岁的中年妇女打开了门，脸色中似乎有些恐惧，但是一看到刘斌后，脸色也就好看了不少。
“大老爷，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啊，快点儿进屋喝点儿水啊。”郑大娘这时候拉着刘斌就要往屋里走，但是转身的时候大家一看就知道腿不好。
郑大娘的眼神似乎也不好，而她转身过来的时候，发现刘斌身后还有别人，随即她也就紧张了起来。
“大老爷，这儿也是县里面的老爷们？”郑大娘这时候有些显得局促、而且面色紧张的问道。
“大娘不都和你说了很多次了吗！叫我刘斌就行，以后千万别客气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什么大老爷的叫法，都是为人民服务。这些是我的朋友，也是开看您的。”刘斌指了指身后的几个人说道，随后就把手里的两桶油放在了屋里，领着大家就往屋里走。
刘斌上车的时候，自己去粮油店买了两桶油，最开始的时候大家也没当回事儿，但是等大家来到睁大娘家的时候，全都意识到了，多少有点儿尴尬。
毕竟来了4个人，就买了两桶油，真的有点儿太过意不去了。
几个人走进了泥土屋，一股子发霉的味道就从里面传到了大家的鼻子里。
郑大娘的家并不大，一进门就是一个长条的屋子，屋里一点儿装饰都没有，所见之处全都是被贴满的发黄的破报纸，而地上则堆满了用来烧火的柴火。
而长条屋一左一右是两间不大的房间，而郑大娘则把大家领进来其中一间。
而郑大娘一边往里走，一边还高兴地喊道：大毛，大老爷又来看咱们来了，你别在炕上趴着了，快点儿下来迎一迎啊！
可就在刘斌和郑大娘说着：不用！时，突然里面传来了噗通一声，而刘斌进屋的时候发现大毛竟然摔在了地上。
面前的男孩一边紧张而又尴尬的用手扶着炕沿，一边用力的试图爬起来，而这个时候，刘斌一把就扶起了他。
“大毛，你着啥急啊！没摔坏吧。”刘斌把大毛扶上了炕，一脸着急的说道。
“我刚才一着急忘了我腿坏了的事儿，下了地我才想起来。”大毛这时候紧张的说道，似乎生怕别人会笑话他一样。
但是大毛的话一说完，站在刘斌旁边的几个人都有些难受了。
而这个时候王亮更是推门就出去了，李斯随即跟了出去。
“你干啥去啊？”出了门口，李斯拉住了王亮，赶忙问道。
“刘斌这家伙坏得很！来之前也不说多买点儿东西，这家人都这么可怜了，就买两桶油，他也好意思，我去买东西去。”王亮红着眼睛道。
李斯这时候点了点头，随后也就放着王亮去买东西，而自己则回到了黄土房里。
此时的黄土房里，刘斌正在和郑大娘说这话，而大毛的性格非常内向，从头到尾都是耷拉个脑袋，似乎怕事儿的样子。
可就在大家聊了大概20多分钟后，王亮双手拎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随即放在了门口转身就走了。
临走前，李斯从兜里拿了2000块钱悄悄的塞在了褥子底下，随后几个人就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县城。
而在回去的路上，李斯才明白王亮为啥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原来在村里的那个小杂货铺里面，最好的东西竟然就是方便面了！而王亮花了300多块钱，就差点儿把杂货店的东西都搬空了。
李斯和王亮、苏子辰回到了县城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而几个人也最终没有留在县城，随后和刘斌道别离开了这个贫困的地方。
王亮以前只是单纯的知道，刘斌现在是县长!
但是王亮却没有想到，刘斌的这个县长当的竟然如此狼狈。
“师父，我听说最开始的时候，时代集团在这儿投了不少钱，为啥后来都撤走了啊？”王亮在路上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的说道。
李斯犹豫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因为刘斌和你姐离婚的事儿。”
李斯的话一说完，车里的人都安静了！
是啊，刘斌和王瑜分手的事儿在首都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的！虽然王老总没说什么、谢文也没迁怒于刘斌，但是人情世故这种东西大家都明白。
完全可以这么说，虽然没有人去给刘斌穿小鞋，甚至大家都把刘斌当成了空气，但是不会有人再去给刘斌任何支持了！
而李斯虽然和刘斌关系甚好，而且前期也在县城投了几个厂子，但是事情发生后，如果李斯一如既往的支持刘斌，那么这事儿就不好了。
王亮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儿只能这样了！
虽然王亮不在官面，但他却明白，有些事情身不由已。
这一天对于所有人的来说，都是难忘的一天，而王亮回到了家后，躺在李斯身边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师父，我想好了，毕业以后我想来西川。”王亮腾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后坚定地说道。
李斯虽然有点儿困，但是这时候也强使自己精神了起来，笑着问道：“为啥要来西川啊？就不怕和刘斌以后有接触？”
“不怕！我虽然不喜欢刘斌，但是他做的很好！如果以后我要是和他分到了一个地方，我反倒会支持他的。一码归一码吗。”王亮这时候朝着李斯笑道。
“对！你想明白了就好。这次你也应该看透了，其实刘斌和你姐只是不合适而已，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啊。而且，刘斌是一个想干大事儿的人，所以我们帮不上他什么，起码不要拖他后腿。”李斯这时候语重心长的说道。
李斯说的拖后腿，王亮是明白的！
虽然王家似乎把刘斌的事儿忘了，可实际上刘斌的那些顶头上司，自从刘斌和王瑜离婚之后，几乎就把刘斌给忽略了，而每次扶贫款到了刘斌这儿几乎都是最少的。
甚至可以这么说，因为刘斌的存在，他的那个县城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而这种事儿，王家不说，但是估计是乐见其成的。
李斯的话一说完，王亮就懂了，随后叹了口气道：“师父，回到首都后我就和我爸说这事儿，就像你说的一样，总归不能给刘斌拖后腿吧！不看他，也得看那些受苦的百姓。”
“王亮，你呀真是长大了。”李斯这时候欣慰的说道。
而这个时候，王亮的眉头皱了皱，似乎想起了些什么，随后看了看李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想问我？”李斯看出来王亮不大对劲儿，随即笑着问道。
“师父，你那么有钱，为什么就给那家2000块钱呢？”王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道。
“因为穷这个东西，你给多少钱都是改变不了本质的！因为他们的骨子里就带着穷根！你给他们200，他们就很高兴了！给他们2000，他们就感恩戴德了！但是如果给他们太多了，那么以后刘斌的工作不但不好做了，同样也是害了这家人。你懂吗？”李斯这时候一脸认真地说道。
刘斌听了这话，似乎听懂了，但似乎又有些没有听懂，可他依旧点了点头。
“师父我还有个事儿不懂！你说我爸那么器重你，那你为什么在刘斌的这件事儿上不愿意替他说些什么呢？”王亮随即又道。
王亮这次去了一趟乡下，算是彻底被刘斌给洗脑了，而他甚至觉得自家人有点儿对不起刘斌，而刘斌这种人应该得到重用，所以反倒是对李斯并没有帮助刘斌，而感到有些小小的不满。
李斯看了看王亮，随即笑着摇了摇头道：“就是因为你们王家对我器重，所以我才不能不懂分寸！人啊，总归要知道自己半斤八两的，否则早晚会吃亏的，你说对吗？”
李斯的话一说完，王亮突然间愣了下，而他这时候才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原来李斯并不是他想的那样，而这种感觉说不好。
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穷的地方了，而像王亮、苏子辰，这种从小就出生在豪门的二代，对于这种连电影中都看不到的场景，那种场景对她们的震撼，绝对是无与伦比的。
“这是你们县里最穷的地方？”一直都没和刘斌说过话的王亮，这时候忍不住的问道。
“不算吧，这儿的几座山上产草药，百姓们平时还能多少有点儿挣钱的路子，但是咱们县里面大部分的山可没有这种珍贵的东西，穷的人很多、比你想的多。”刘斌这时候叹了口气道。
“这儿的年轻人为什么不出去打工呢！难道就这样等死？”苏子辰这时候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道。
在苏子辰看来，人只要肯努力就一定能过得好，而这地方的人在当地挣不到钱，出去打工总归要比当地活的好一些吧。
“在这个县里面，念过初中的就算是知识分子了！因为山路不好走、学校也多，再加上少数民族对知识也不那么重视，所以别说那些年纪大的人了，不少2、3十岁的人都是文盲！而这些人又是从小呆在大山里，让他们出去，他们是不敢的。”刘斌叹了口气道。
刘斌的话一说完，大家也就明白了。
是啊！一个人如果连字都不认识的话，又怎么能够出去打工、出去挣钱呢。
随后几个人就走上了村里有些残破的道理，而一路上刘斌也就给大家讲了一件刚发生的事。
今天刘斌去的这个人家，由于愚昧，所以爷爷辈算是近亲结婚，所以生下的女孩的智力多少有点儿低，可是由于当地重男轻女，女孩本来就少，所以即使这样的情况，女人也有人把她娶回了家。
而没过多久，男人和女人就生了个孩子，日子虽然苦但也能够过的下去。
但是几年前，男人上山采药的时候从山上掉了下去，结果当时就摔死了。
女人的智商虽然低，但却也不傻，所以丈夫死了干活不小心就把腿摔坏了，而他未成年的儿子也就放弃了上初中的机会，跟着村里的大人学着爬山采药。
可结果，前些天男孩跟着村里人去采药，结果村里的另外一个妇女一不小心从山上掉了下来，顺带着也把男孩给拽了下来。
妇女当时就摔死了，而男孩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腿也摔折了一条，再加上当地的医疗设施不好、救治也不及时，所以以后估计就只能成为残疾人了。
而今天刘斌就是来看这个没了腿的男孩。
刘斌一边走一边把这事儿说给了大家，而同行的几个人不由得沉默了起来。
“不过还好命这小子的命是保住了，否则郑大娘是活不了了。”刘斌说到了最后，不由得叹了口气道。
“那你们当地的领导准备怎么帮助这家人啊？”王亮跟在后面问道。
“怎么救治？我给他们家申请了一份低保，估计是能活下去，但是日子想要过的好就难了。”刘斌叹了口气，随即说道。
“腿瘸了，手不还好使吗！你们就不能帮他找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啊！他才16、7岁，也不能吃一辈子的低保啊。”苏子辰这时候跟着说道，似乎对这个解决方案并不大满意。
“咱们县里要不是时代集团帮忙，到现在一个像样的厂子都没有，而且这几个厂子都离这个乡挺远的，就算是我给他一份工作，他那腿脚也去不了啊！况且郑大娘的情况，这小子也走不远啊。”刘斌叹了口气道。
刘斌本来还想说，其实整个县里像这样的人家其实并不在少数，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在贫困山区呆时间长了，什么凄惨的人家刘斌都见过了，而他也慢慢地明白过来，凭着他一个人的力量，就算是他累的粉身碎骨，也解决不了这些问题。
再加上整个县里面的领导，虽然没有什么贪官，或者说这个县里也没有什么可以贪的地方。
但是县里面的这些领导，几乎全都是老油子，早就习惯了这种贫困的生活，再加上整个县里的经费及其有限，所以刘斌真的是没有办法去解决所有人的问题。
随后几个人跟着刘斌来到了郑大娘的家里。
不高的黄土墙、已经坏了的大门、没有任何农作物的院子，还有低矮的两间土房，几只在院子里没精打采的母鸡，还有一些晾在地上的中药。
而这一切都预示着面前的这家人，生活过的并不如意。
而当刘斌敲了敲门，一个看起来足有50多岁的中年妇女打开了门，脸色中似乎有些恐惧，但是一看到刘斌后，脸色也就好看了不少。
“大老爷，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啊，快点儿进屋喝点儿水啊。”郑大娘这时候拉着刘斌就要往屋里走，但是转身的时候大家一看就知道腿不好。
郑大娘的眼神似乎也不好，而她转身过来的时候，发现刘斌身后还有别人，随即她也就紧张了起来。
“大老爷，这儿也是县里面的老爷们？”郑大娘这时候有些显得局促、而且面色紧张的问道。
“大娘不都和你说了很多次了吗！叫我刘斌就行，以后千万别客气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什么大老爷的叫法，都是为人民服务。这些是我的朋友，也是开看您的。”刘斌指了指身后的几个人说道，随后就把手里的两桶油放在了屋里，领着大家就往屋里走。
刘斌上车的时候，自己去粮油店买了两桶油，最开始的时候大家也没当回事儿，但是等大家来到睁大娘家的时候，全都意识到了，多少有点儿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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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走进了泥土屋，一股子发霉的味道就从里面传到了大家的鼻子里。
郑大娘的家并不大，一进门就是一个长条的屋子，屋里一点儿装饰都没有，所见之处全都是被贴满的发黄的破报纸，而地上则堆满了用来烧火的柴火。
而长条屋一左一右是两间不大的房间，而郑大娘则把大家领进来其中一间。
而郑大娘一边往里走，一边还高兴地喊道：大毛，大老爷又来看咱们来了，你别在炕上趴着了，快点儿下来迎一迎啊！
可就在刘斌和郑大娘说着：不用！时，突然里面传来了噗通一声，而刘斌进屋的时候发现大毛竟然摔在了地上。
面前的男孩一边紧张而又尴尬的用手扶着炕沿，一边用力的试图爬起来，而这个时候，刘斌一把就扶起了他。
“大毛，你着啥急啊！没摔坏吧。”刘斌把大毛扶上了炕，一脸着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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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毛的话一说完，站在刘斌旁边的几个人都有些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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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啥去啊？”出了门口，李斯拉住了王亮，赶忙问道。
“刘斌这家伙坏得很！来之前也不说多买点儿东西，这家人都这么可怜了，就买两桶油，他也好意思，我去买东西去。”王亮红着眼睛道。
李斯这时候点了点头，随后也就放着王亮去买东西，而自己则回到了黄土房里。
此时的黄土房里，刘斌正在和郑大娘说这话，而大毛的性格非常内向，从头到尾都是耷拉个脑袋，似乎怕事儿的样子。
可就在大家聊了大概20多分钟后，王亮双手拎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随即放在了门口转身就走了。
临走前，李斯从兜里拿了2000块钱悄悄的塞在了褥子底下，随后几个人就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县城。
而在回去的路上，李斯才明白王亮为啥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原来在村里的那个小杂货铺里面，最好的东西竟然就是方便面了！而王亮花了300多块钱，就差点儿把杂货店的东西都搬空了。
李斯和王亮、苏子辰回到了县城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而几个人也最终没有留在县城，随后和刘斌道别离开了这个贫困的地方。
王亮以前只是单纯的知道，刘斌现在是县长!
但是王亮却没有想到，刘斌的这个县长当的竟然如此狼狈。
“师父，我听说最开始的时候，时代集团在这儿投了不少钱，为啥后来都撤走了啊？”王亮在路上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的说道。
李斯犹豫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因为刘斌和你姐离婚的事儿。”
李斯的话一说完，车里的人都安静了！
是啊，刘斌和王瑜分手的事儿在首都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的！虽然王老总没说什么、谢文也没迁怒于刘斌，但是人情世故这种东西大家都明白。
完全可以这么说，虽然没有人去给刘斌穿小鞋，甚至大家都把刘斌当成了空气，但是不会有人再去给刘斌任何支持了！
而李斯虽然和刘斌关系甚好，而且前期也在县城投了几个厂子，但是事情发生后，如果李斯一如既往的支持刘斌，那么这事儿就不好了。
王亮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儿只能这样了！
虽然王亮不在官面，但他却明白，有些事情身不由已。
这一天对于所有人的来说，都是难忘的一天，而王亮回到了家后，躺在李斯身边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师父，我想好了，毕业以后我想来西川。”王亮腾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后坚定地说道。
李斯虽然有点儿困，但是这时候也强使自己精神了起来，笑着问道：“为啥要来西川啊？就不怕和刘斌以后有接触？”
“不怕！我虽然不喜欢刘斌，但是他做的很好！如果以后我要是和他分到了一个地方，我反倒会支持他的。一码归一码吗。”王亮这时候朝着李斯笑道。
“对！你想明白了就好。这次你也应该看透了，其实刘斌和你姐只是不合适而已，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啊。而且，刘斌是一个想干大事儿的人，所以我们帮不上他什么，起码不要拖他后腿。”李斯这时候语重心长的说道。
李斯说的拖后腿，王亮是明白的！
虽然王家似乎把刘斌的事儿忘了，可实际上刘斌的那些顶头上司，自从刘斌和王瑜离婚之后，几乎就把刘斌给忽略了，而每次扶贫款到了刘斌这儿几乎都是最少的。
甚至可以这么说，因为刘斌的存在，他的那个县城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而这种事儿，王家不说，但是估计是乐见其成的。
李斯的话一说完，王亮就懂了，随后叹了口气道：“师父，回到首都后我就和我爸说这事儿，就像你说的一样，总归不能给刘斌拖后腿吧！不看他，也得看那些受苦的百姓。”
“王亮，你呀真是长大了。”李斯这时候欣慰的说道。
而这个时候，王亮的眉头皱了皱，似乎想起了些什么，随后看了看李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想问我？”李斯看出来王亮不大对劲儿，随即笑着问道。
“师父，你那么有钱，为什么就给那家2000块钱呢？”王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道。
“因为穷这个东西，你给多少钱都是改变不了本质的！因为他们的骨子里就带着穷根！你给他们200，他们就很高兴了！给他们2000，他们就感恩戴德了！但是如果给他们太多了，那么以后刘斌的工作不但不好做了，同样也是害了这家人。你懂吗？”李斯这时候一脸认真地说道。
刘斌听了这话，似乎听懂了，但似乎又有些没有听懂，可他依旧点了点头。
“师父我还有个事儿不懂！你说我爸那么器重你，那你为什么在刘斌的这件事儿上不愿意替他说些什么呢？”王亮随即又道。
王亮这次去了一趟乡下，算是彻底被刘斌给洗脑了，而他甚至觉得自家人有点儿对不起刘斌，而刘斌这种人应该得到重用，所以反倒是对李斯并没有帮助刘斌，而感到有些小小的不满。
李斯看了看王亮，随即笑着摇了摇头道：“就是因为你们王家对我器重，所以我才不能不懂分寸！人啊，总归要知道自己半斤八两的，否则早晚会吃亏的，你说对吗？”
李斯的话一说完，王亮突然间愣了下，而他这时候才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原来李斯并不是他想的那样，而这种感觉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