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2章 观念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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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峥放下电话,看着市民广场,沉默了片刻。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对,华京人行来座谈的事情,对熊书记来说确实重要。可是自己的事情,也不是小事,自己被停职,东草局势会滑向更加不利的一面,这对熊书记在粤州的施政也很不利。华京人行可能事关融资,但是不能造成这样严峻的影响!
萧峥就又拿起了电话,给熊书记打过去。这次不是打到熊书记秘书的手机上,也不是打到熊书记的工作手机上,而是直接打到熊书记的个人手机上。领导有不同的手机很正常,熊书记之前将个人手机号码也给了萧峥,方便急事联系。这会儿,熊书记的个人手机,确实就在手边,可为了不影响座谈会上的交流,熊书记将个人手机翻过来,背面朝上,放在桌面上,声音和振动都暂时关闭了。
所以,萧峥的这个电话,熊旗也没有接到。萧峥想,恐怕熊书记认为座谈的事情非常重要,所以不接他的电话?萧峥只好放下了电话。然而,没几秒钟,手机却又响起来了!熊书记回电话过来了?萧峥抓起手机,一看竟然是刘士森!萧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看来最关心自己的男人,还是要算刘士森!萧峥接通了电话。
“萧峥啊,天王集团投资你四姑的事情,怎么样了?”刘士森开口就问道,“没出什么大事吧?”“那要看你怎么定义‘大事’了。”萧峥苦笑道,“目前,我还没办法证明投资的事情与我无关,所以按照华京纪委的要求,今天晚上12点,我需要停止目前手头一切工作。”
“什么?要停你的职?这是搞什么!”刘士森一听,怒从心头起,“这是谁的主意?”萧峥道:“省纪委的人说,这是华京纪委的意思。有的人,集结了一批老干部,还有天王集团的董事长,一起举报到华京了。华京纪委看到10个亿的投资,认为数额巨大,担心里面存在利益输送,要我提供与此事没有任何关联的证明,否则就督促省纪委对我停职处理!”
“这个无任何关联的证明,怎么提供?”刘士森道,“诬告嘛,就是要组织帮助澄清啊!熊书记呢?他怎么说?你可是熊书记从咱们宁甘把你挖过去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总不能任由某些人诬告你吧?”萧峥道:“就刚才,我给熊书记的秘书杨杰打了电话,他说熊书记正在忙着见华京人行的领导,谈融资的事情,一般不太重要的事情就不接电话了。”
“你的事情不重要嘛?华京人行的人,算什么?把你搞了,熊书记一是没面子,二是在粤州的局面也会受影响。这个秘书,脑子是不是浸水了?轻重缓急都分不清?”刘士森越说越火,“我来给熊旗打电话。”萧峥道:“恐怕不用打了,我刚才打过熊书记的个人电话,但是他没有接,可能是正在开会讲话。但是,刘书记,你或许可以帮我一个忙。我本来打给熊书记,也是希望他帮一个忙。”
萧峥是有自己想法的。
刘士森一听,就表态:“这可以啊,你直说吧。”萧峥就道:“我想,我这个事情,关键还是在上面,在华京纪委。”刘士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联系华京纪委,让他们取消对你的停职督办?”“不是。”萧峥道,“要是这么做,就等于是‘找关系’‘打招呼’,恐怕华京纪委的首长也非常不喜欢这种做法。要停我的职,就停好了。但是,我希望华京纪委能尽快派一位领导,到东草来感受一下。我是省管干部,还没有资格要求华京纪委来调查我。但是,他们既然督办对我的举报,那么派一位领导来一趟东草看一看,我的要求也不为过吧?”
“不为过。”刘士森道,“但是,让华京纪委的领导来,对你又有什么帮助呢?华京纪委的人来了,天王集团也不会让他们看到真相,他们投资在深星科技的10个亿还是在那里。能有什么帮助呢?”
“会有帮助。”萧峥肯定地道,“现在我就是没有办法让华京纪委的领导过来。要是能办到,我相信我就没问题了。”“你确定?”刘士森将信将疑。萧峥回以两个字:“肯定。”刘士森道:“那好,你这个事我办了!”萧峥道:“真能办好,下次你来深市,我亲自陪你去见我四姑。”刘士森呵呵一笑:“你说的啊!对了,你有没有打电话给你四姑抱怨?或者责怪她?”萧峥道:“没有,你不是说了,让我别怪我四姑吗?我怎么还会去怪她?!”刘士森心里更是高兴:“行,等我电话!”
与刘士森结束了电话,萧峥看外面的天色也已经黑透了。萧峥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6点45了,距离被停职只剩下5个多小时了。但要是刘士森真能帮助把事情办妥,那还是大有希望。
不多想,萧峥走出了办公室,喊了下联络员杨学虎,又对省纪委的2名干部说:“省纪委的两位领导,一起去食堂吃饭,我请你们。”两名纪委干部没想到身为市委书记的萧峥如此亲和,或许也是客气,就说:“不用了。”萧峥道:“别客气,一起吃吧。等会我吃完也还是回办公室。这样我也一直在你们的视野里,你们也好向领导交待。”两位纪委干部想想,道:“那好吧,谢谢萧书记了!”
几人一同乘坐电梯,等电梯停下来的时候,萧峥听到电梯里面有人在说话:“听说萧书记被查了,是这样吗?”“好像是的,省纪委都来了!”这时候,电梯门打开,里面是四名干部,有领导干部,也有一般干部,这几人应该是这个时候下班,一看市委书记萧峥就在外峥就在外面,立马闭嘴,神情都显得颇为古怪。
萧峥却爽朗地对他们说了一句:“下班了吧?”众人也就点头:“是啊,萧书记!”其中一位却说:“我们还要加班。”其他人都朝此人瞥了一眼,神情带着鄙视。这人分明是要在萧峥的面前讨好。然而,萧峥却当没有听到,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众人又觉得萧书记可真是敏锐,某些耍小聪明讨好的人,并不能糊弄萧书记!但愿萧书记不会被抓!
从电梯出来,有的人去停车场,有的领导被车子接走了,萧峥等人走向了食堂。灯火从食堂里透出来,走下一道台阶的时候,在下面的一条卵石路上,也有人吃饱了开始散步。有人说:“省纪委从萧书记办公室里封了一批古董出来,据说价值几百万呀!”另外一人说:“所以说,领导,你永远看不出来。萧书记这样的,表面上年轻有为廉洁奉公,可是自己一个办公室装修,就花了几百万,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省纪委一名干部朝萧峥看一眼,灯光照射之下,这位年轻的市委书记神情并无变化。省纪委的干部不由想,年轻领导担任这么高的职务,要承担的东西也非常人所能承受。
晚饭之后,萧峥又返回了办公室,他继续一边工作,一边等待,直到晚上12点。刘士森的电话没有来。这个时候,过道里响起了脚步声,省纪委副书记马龙舟带着省纪委的其他干部,来到了萧峥的办公室。马龙舟神情略微尴尬地问道:“萧书记,现在有没有新的途径,可以证明……”
萧峥摇摇头道:“没有。”马龙舟道:“那实在不好意思了。华京纪委督办,要求停职。”萧峥道:“了解。没有问题。”马龙舟道:“那就从现在开始执行了。明天上午,萧书记先不用来办公室上班了。我们也会按照要求,在省·委常委会上通报这一情况。”萧峥点头道:“好。学虎,我们回宾馆吧。”说着,他毫不留恋地走出了办公室。
省纪委副书记马龙舟在后面喊道:“萧书记,你要相信组织上一定会调查清楚。”“那是当然。”萧峥笑道,“说实话,在停职之前,不想被停职,可如今停职了,反而觉得一身轻呢!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没休息过,停职了,正好可以休息一下!”马龙舟微微一愣,说道:“你能这么想,就好。”萧峥道:“马书记,你也忙了一天了,早点休息。”马龙舟道:“谢谢!”
萧峥和杨学虎来到了下面,萧峥说:“让公安的驾驶员师傅直接回去吧,我们走回去。”杨学虎道:“好。”两人就一起走向迎宾馆,路上,萧峥道:“学虎啊,明天上午,我们找几个地方去走走。东草虽然是一个制造业基地,可是也是一个文化名城,趁着我停职,好好去玩玩。”杨学虎本来还以为萧书记会心里不平,烦躁、苦恼、郁闷,没想到萧书记竟然如此看得开,这种乐观的精神让杨学虎深受感染,甚至有些感动,杨学虎道:“好,我找几个地方”。杨学虎相信萧书记的仕途绝不会就这样戛然而止!邪不压正,一切,终究会水落石出。
次日,市委召开了常委会,省纪委通报了暂停萧峥工作的情况,某些人听了心花怒放,市长谢子强、市委副书记崔庭剑、市委秘书长孙亮吉等人脸上禁不住喜气洋洋。
这天上午,萧峥果然带着联络员杨学虎去游了东草。骑楼古街逛了,明清古村也走了,观音山爬了、鸦片战争博物馆参观了,濑粉、荔枝柴烧鹅等美食也吃了。
下午萧峥还打算走得更远点。这个时候,一辆看似普通的商务车,里面坐着数名远到而来的客人。他们的衣着都颇为正统,神情也都比较严肃,只有为首的那位年近六旬的领导,神情还算放松。
萧峥放下电话,看着市民广场,沉默了片刻。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对,华京人行来座谈的事情,对熊书记来说确实重要。可是自己的事情,也不是小事,自己被停职,东草局势会滑向更加不利的一面,这对熊书记在粤州的施政也很不利。华京人行可能事关融资,但是不能造成这样严峻的影响!
萧峥就又拿起了电话,给熊书记打过去。这次不是打到熊书记秘书的手机上,也不是打到熊书记的工作手机上,而是直接打到熊书记的个人手机上。领导有不同的手机很正常,熊书记之前将个人手机号码也给了萧峥,方便急事联系。这会儿,熊书记的个人手机,确实就在手边,可为了不影响座谈会上的交流,熊书记将个人手机翻过来,背面朝上,放在桌面上,声音和振动都暂时关闭了。
所以,萧峥的这个电话,熊旗也没有接到。萧峥想,恐怕熊书记认为座谈的事情非常重要,所以不接他的电话?萧峥只好放下了电话。然而,没几秒钟,手机却又响起来了!熊书记回电话过来了?萧峥抓起手机,一看竟然是刘士森!萧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看来最关心自己的男人,还是要算刘士森!萧峥接通了电话。
“萧峥啊,天王集团投资你四姑的事情,怎么样了?”刘士森开口就问道,“没出什么大事吧?”“那要看你怎么定义‘大事’了。”萧峥苦笑道,“目前,我还没办法证明投资的事情与我无关,所以按照华京纪委的要求,今天晚上12点,我需要停止目前手头一切工作。”
“什么?要停你的职?这是搞什么!”刘士森一听,怒从心头起,“这是谁的主意?”萧峥道:“省纪委的人说,这是华京纪委的意思。有的人,集结了一批老干部,还有天王集团的董事长,一起举报到华京了。华京纪委看到10个亿的投资,认为数额巨大,担心里面存在利益输送,要我提供与此事没有任何关联的证明,否则就督促省纪委对我停职处理!”
“这个无任何关联的证明,怎么提供?”刘士森道,“诬告嘛,就是要组织帮助澄清啊!熊书记呢?他怎么说?你可是熊书记从咱们宁甘把你挖过去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总不能任由某些人诬告你吧?”萧峥道:“就刚才,我给熊书记的秘书杨杰打了电话,他说熊书记正在忙着见华京人行的领导,谈融资的事情,一般不太重要的事情就不接电话了。”
“你的事情不重要嘛?华京人行的人,算什么?把你搞了,熊书记一是没面子,二是在粤州的局面也会受影响。这个秘书,脑子是不是浸水了?轻重缓急都分不清?”刘士森越说越火,“我来给熊旗打电话。”萧峥道:“恐怕不用打了,我刚才打过熊书记的个人电话,但是他没有接,可能是正在开会讲话。但是,刘书记,你或许可以帮我一个忙。我本来打给熊书记,也是希望他帮一个忙。”
萧峥是有自己想法的。
刘士森一听,就表态:“这可以啊,你直说吧。”萧峥就道:“我想,我这个事情,关键还是在上面,在华京纪委。”刘士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联系华京纪委,让他们取消对你的停职督办?”“不是。”萧峥道,“要是这么做,就等于是‘找关系’‘打招呼’,恐怕华京纪委的首长也非常不喜欢这种做法。要停我的职,就停好了。但是,我希望华京纪委能尽快派一位领导,到东草来感受一下。我是省管干部,还没有资格要求华京纪委来调查我。但是,他们既然督办对我的举报,那么派一位领导来一趟东草看一看,我的要求也不为过吧?”
“不为过。”刘士森道,“但是,让华京纪委的领导来,对你又有什么帮助呢?华京纪委的人来了,天王集团也不会让他们看到真相,他们投资在深星科技的10个亿还是在那里。能有什么帮助呢?”
“会有帮助。”萧峥肯定地道,“现在我就是没有办法让华京纪委的领导过来。要是能办到,我相信我就没问题了。”“你确定?”刘士森将信将疑。萧峥回以两个字:“肯定。”刘士森道:“那好,你这个事我办了!”萧峥道:“真能办好,下次你来深市,我亲自陪你去见我四姑。”刘士森呵呵一笑:“你说的啊!对了,你有没有打电话给你四姑抱怨?或者责怪她?”萧峥道:“没有,你不是说了,让我别怪我四姑吗?我怎么还会去怪她?!”刘士森心里更是高兴:“行,等我电话!”
与刘士森结束了电话,萧峥看外面的天色也已经黑透了。萧峥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6点45了,距离被停职只剩下5个多小时了。但要是刘士森真能帮助把事情办妥,那还是大有希望。
不多想,萧峥走出了办公室,喊了下联络员杨学虎,又对省纪委的2名干部说:“省纪委的两位领导,一起去食堂吃饭,我请你们。”两名纪委干部没想到身为市委书记的萧峥如此亲和,或许也是客气,就说:“不用了。”萧峥道:“别客气,一起吃吧。等会我吃完也还是回办公室。这样我也一直在你们的视野里,你们也好向领导交待。”两位纪委干部想想,道:“那好吧,谢谢萧书记了!”
几人一同乘坐电梯,等电梯停下来的时候,萧峥听到电梯里面有人在说话:“听说萧书记被查了,是这样吗?”“好像是的,省纪委都来了!”这时候,电梯门打开,里面是四名干部,有领导干部,也有一般干部,这几人应该是这个时候下班,一看市委书记萧峥就在外峥就在外面,立马闭嘴,神情都显得颇为古怪。
萧峥却爽朗地对他们说了一句:“下班了吧?”众人也就点头:“是啊,萧书记!”其中一位却说:“我们还要加班。”其他人都朝此人瞥了一眼,神情带着鄙视。这人分明是要在萧峥的面前讨好。然而,萧峥却当没有听到,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众人又觉得萧书记可真是敏锐,某些耍小聪明讨好的人,并不能糊弄萧书记!但愿萧书记不会被抓!
从电梯出来,有的人去停车场,有的领导被车子接走了,萧峥等人走向了食堂。灯火从食堂里透出来,走下一道台阶的时候,在下面的一条卵石路上,也有人吃饱了开始散步。有人说:“省纪委从萧书记办公室里封了一批古董出来,据说价值几百万呀!”另外一人说:“所以说,领导,你永远看不出来。萧书记这样的,表面上年轻有为廉洁奉公,可是自己一个办公室装修,就花了几百万,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省纪委一名干部朝萧峥看一眼,灯光照射之下,这位年轻的市委书记神情并无变化。省纪委的干部不由想,年轻领导担任这么高的职务,要承担的东西也非常人所能承受。
晚饭之后,萧峥又返回了办公室,他继续一边工作,一边等待,直到晚上12点。刘士森的电话没有来。这个时候,过道里响起了脚步声,省纪委副书记马龙舟带着省纪委的其他干部,来到了萧峥的办公室。马龙舟神情略微尴尬地问道:“萧书记,现在有没有新的途径,可以证明……”
萧峥摇摇头道:“没有。”马龙舟道:“那实在不好意思了。华京纪委督办,要求停职。”萧峥道:“了解。没有问题。”马龙舟道:“那就从现在开始执行了。明天上午,萧书记先不用来办公室上班了。我们也会按照要求,在省·委常委会上通报这一情况。”萧峥点头道:“好。学虎,我们回宾馆吧。”说着,他毫不留恋地走出了办公室。
省纪委副书记马龙舟在后面喊道:“萧书记,你要相信组织上一定会调查清楚。”“那是当然。”萧峥笑道,“说实话,在停职之前,不想被停职,可如今停职了,反而觉得一身轻呢!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没休息过,停职了,正好可以休息一下!”马龙舟微微一愣,说道:“你能这么想,就好。”萧峥道:“马书记,你也忙了一天了,早点休息。”马龙舟道:“谢谢!”
萧峥和杨学虎来到了下面,萧峥说:“让公安的驾驶员师傅直接回去吧,我们走回去。”杨学虎道:“好。”两人就一起走向迎宾馆,路上,萧峥道:“学虎啊,明天上午,我们找几个地方去走走。东草虽然是一个制造业基地,可是也是一个文化名城,趁着我停职,好好去玩玩。”杨学虎本来还以为萧书记会心里不平,烦躁、苦恼、郁闷,没想到萧书记竟然如此看得开,这种乐观的精神让杨学虎深受感染,甚至有些感动,杨学虎道:“好,我找几个地方”。杨学虎相信萧书记的仕途绝不会就这样戛然而止!邪不压正,一切,终究会水落石出。
次日,市委召开了常委会,省纪委通报了暂停萧峥工作的情况,某些人听了心花怒放,市长谢子强、市委副书记崔庭剑、市委秘书长孙亮吉等人脸上禁不住喜气洋洋。
这天上午,萧峥果然带着联络员杨学虎去游了东草。骑楼古街逛了,明清古村也走了,观音山爬了、鸦片战争博物馆参观了,濑粉、荔枝柴烧鹅等美食也吃了。
下午萧峥还打算走得更远点。这个时候,一辆看似普通的商务车,里面坐着数名远到而来的客人。他们的衣着都颇为正统,神情也都比较严肃,只有为首的那位年近六旬的领导,神情还算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