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瞎了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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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上身仅剩的体恤给脱下来，然后学着蛊女咬破自己的手，把血滴在上面。
蚂蟥这种恶心的生物，不管是什么种类，都对血液有着强烈的渴望。我推测，那蛊女的特殊血液，可能也是一种蛊，沾到了我的身上，就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信息，吸引蚂蟥来攻击我。我的血液虽然没什么特别的，但那也是血，蚂蟥嗜血，就会被我的血液吸引。
想到这，我把带血的体恤往脚底下一晃，那些蚂蟥果然被血液吸引，随着体恤移动。
假山下方，蛊女看我这么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尖叫起来，转身就要逃跑，我一看，虽然有点摸不清头脑，但是怎么也不能让她这么跑了，就把体恤往她身上使劲一扔，罩在了她的身上。
而蛊女的反应却让我感觉更加莫名其妙，带血的体恤刚罩在她身上，她整个人就像是被电打了一样，不停抽搐着，而那些蚂蟥也是，像是疯了一样，往蛊女身上跑。
我没多想，直接从假山上跳下去，快步冲到蛊女身边，然后对着她要害就是一脚，蛊女闷哼一声，直接倒地不起。
而就在我想上去再补一脚的时候，蛊女却突然伸手撒出一把灰蒙蒙的东西，我躲闪不及，被那些东西直接撒在了脸上，有一小部分更是直接进到了右眼里。
瞬间，我脸上一阵滚烫，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惨叫起来，右眼视线，也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这时候，也顾不上蛊女了，我捂着眼睛，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到假山下的小水池里，用水不停地清洗眼睛和脸。
冰冷的池水打在我的脸上，我只感觉一阵不知所措。
我的脸并没有什么事，但是右眼却怎么都看不清东西，就算我把那些灰蒙蒙的东西都洗出来也没用，我成了一个独眼龙。
想到这，我心里又愤怒又压抑，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向躺在地上的蛊女，我需要发泄。
只是，等我走到蛊女面前，却更憋屈，因为那蛊女已经死了，身上爬满了蚂蟥，绿油油的蚂蟥几乎把她吸成了干尸，原本手指那么粗，现在足足有婴儿拳头那么大。
蛊女虽然死了，但是我心里的压抑和愤怒一点都没有减少，反而更加猛烈。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或许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吧！如果我和瘸腿李不为了钱帮助姜国华，那么也就不会撞到越南人，越南人要不是也为了钱，我们也不会动手，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但是想到这，我又觉得可笑！有的事不能用对错来划分，既然已经做了，那就做的很彻底，反正人也已经得罪了，那就得罪的更狠点，给他来个斩草除根。
我跨过蛊女的尸体，一脚踩断她的脖子，头也不回的往宗祠方向跑去。
只是，等我回到宗祠，瘸腿李却还在和越南人僵持着，他们两个像是被定格了一样，分别站在宗祠内的姜静静尸体下方的小池子，面对面死死盯着对方。
瘸腿李见我走了过来，眼睛一眯，问我这是怎么了，我说没事，就是右眼被那蛊女给暗算了，估计是瞎了。
瘸腿李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下一个瞬间眼神变得极为阴戾，连说话的语气都有点颤抖。
他张了张嘴，又努力合上，又觉得不应该，总之看的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勉强笑了笑，对瘸腿李说没啥事，不用担心，反正有两只眼睛，看东西没事。
而我话刚说完，那越南人开口了，他依旧用他着那太监音，问我在这里，那别姑在哪里？
我一听越南人的太监音，心里一股戾气上来了，冷笑着说，“那女的是你老相好吧！不过让你失望了，她用血液召来蚂蟥害我，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貌似她的蛊被我破了，现在已经被蚂蟥给吸成了干尸，脖子都被我踩断了。”
越南人听我这么一说，像是被踩到了小尾巴的猫一样，直接就炸了，但是就在他想冲过来的时候，却又突然一顿，很是阴沉的停在原地，不敢动弹。
这时候，我才发现，越南人的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爬满了蠕动的蛆虫，甚至其中一些都钻进了他的肉里。
更诡异的是，我看到，瘸腿李的脚上也是一样，爬满了蛆虫。
我连忙问瘸腿李这是怎么回事，瘸腿李苦笑一声说中招了，刚刚和越南人打斗的时候，越南人下了狠手，用那魃咕给自己下了个降头，现在两个人只要一动弹，那些蛆虫就会往肉里钻，一直钻进骨髓里。
话一说完，我猛吸一口凉气，越南人真是够毒的，他这一手下来，瘸腿李只能和他一起留在宗祠里，离开是别想了，而等马家的人赶回来，瘸腿李会有好下场么？
很显然，不会！
想到这，我快步走到越南人面前，狠狠打量着他的身体，然后目光停留在他的膝盖上。
越南人一哆嗦，问我想干嘛，说自己可是降头师，我要是敢动他，他现在就下降头弄死我。
本来，越南人要是不说这句话，我只是打算吓吓他的，毕竟有了那蛊女的教训，我也不敢动他，但是他这话一说，我心里的邪火就冒出来了，对着他的膝盖就是一脚。
而且我踹的还是一开始踹的那条腿，越南人忍不住尖声惨叫起来，双手不停地挥舞。
我吃过他双手的苦头，就没有再上前，转身对瘸腿李说我先把姜静静的尸体给弄下来，然后再想办法带你走。
瘸腿李点头说行，但是收尸的时候，不能站在女尸的下面，也不能对着她的脸，要反着把尸体背在背上。
我回了句知道了，也不管死死瞪着我破口大骂的越南人，反正他说的话我也听不懂，直接就从那五根柱子上解绳子。
但是解到就剩两根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姜静静的尸体，是由五根绳子拴在柱子上的，我把其他的三根解开以后，就只有两根在对角拉着尸体，如果我再解开一根，那尸体就会直接掉下来，摔成个稀巴烂。
一旁越南人看我犯难，怨毒的笑着，说了一堆土话，虽然听不懂，但估计是在幸灾乐祸。
我心里有火，也不想忍，就抓起一根绳子，往他身上抽了起来，越南人不敢躲开，只能硬生生的忍着，被我抽的皮开肉绽。
而就在这时，我突然有了个想法，或许我可以借用这些绳子把尸体给弄下来。
想到这，我就把绳子打了个活结做成一个套，然后试了几次，把这个套套在了尸体的腰上，然后我拉着绳子，往另外一根柱子那里走。
我把那绳子解开，尸体立马就往下落，但是我手再一拉，尸体又停住了，我小心翼翼的一边收绳子，一边往尸体哪里去，等我走到尸体旁边的时候，整个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然后，我一只手握紧绳子，一只手反着抓住尸体的胸部，用绳子一绑，女尸就这样被我反着背在了背上。
可是等我把尸体收好后，问题又来了，瘸腿李要怎么办？
我走到瘸腿李身边，瘸腿李此时满脸都是汗水，那些蛆虫在他脚上乱爬，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瘸腿李见我把尸体弄了下来，说做的不错，然后他一咬牙，挣扎了一会儿，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桐油。
我知道瘸腿李要干嘛，扭过头不敢去看。
接着，就听到呼的一声，桐油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
过了大概有几分钟吧，瘸腿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走吧！
我回头一看，瘸腿李的脚上赤红一片，一些皮肤都烧掉了，起了很多的脓包。
瘸腿李对我微微摇头，迈开大步往外走去，虽然一瘸一拐的，但是走起来却很坚定。
只是，我知道，这只是一时的，人在承受痛苦的时候，身体会分泌一种叫做肾上腺素的物质，这种物质可以让大脑临时屏蔽痛苦，但是只能持续十几分钟，也就是说，十几分钟以后，瘸腿李的一双脚算是废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右眼，回头看了一眼那越南人，用地上的火焰星子把一根绳子点着，然后直接往越南人身上一扔，关上宗祠的门就跟着瘸腿李走了出去。
等我和瘸腿李回到住的地方，天色已经渐渐发白，瘸腿李也因为烧伤晕了过去，而这时候，姜国华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接过电话，开口就想骂人，但是一想到晕倒的瘸腿李，又生生忍住，和姜国华说了现在的情况，然后让他派人来接我们，顺便准备医生。
很快的，姜国华的人就来了，他们先是把尸体给装进车上，然后又把我和瘸腿李送到了医院。
虽然姜国华这么做，有点让人寒心，但是医生的确是一流的，瘸腿李的烧伤很快就稳定了下来，人也醒了，只不过我的右眼却始终看不到任何东西。
而就在我已经认命自己下半辈子就是个独眼龙的时候，瘸腿李却告诉我说，他有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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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上身仅剩的体恤给脱下来，然后学着蛊女咬破自己的手，把血滴在上面。
蚂蟥这种恶心的生物，不管是什么种类，都对血液有着强烈的渴望。我推测，那蛊女的特殊血液，可能也是一种蛊，沾到了我的身上，就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信息，吸引蚂蟥来攻击我。我的血液虽然没什么特别的，但那也是血，蚂蟥嗜血，就会被我的血液吸引。
想到这，我把带血的体恤往脚底下一晃，那些蚂蟥果然被血液吸引，随着体恤移动。
假山下方，蛊女看我这么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尖叫起来，转身就要逃跑，我一看，虽然有点摸不清头脑，但是怎么也不能让她这么跑了，就把体恤往她身上使劲一扔，罩在了她的身上。
而蛊女的反应却让我感觉更加莫名其妙，带血的体恤刚罩在她身上，她整个人就像是被电打了一样，不停抽搐着，而那些蚂蟥也是，像是疯了一样，往蛊女身上跑。
我没多想，直接从假山上跳下去，快步冲到蛊女身边，然后对着她要害就是一脚，蛊女闷哼一声，直接倒地不起。
而就在我想上去再补一脚的时候，蛊女却突然伸手撒出一把灰蒙蒙的东西，我躲闪不及，被那些东西直接撒在了脸上，有一小部分更是直接进到了右眼里。
瞬间，我脸上一阵滚烫，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惨叫起来，右眼视线，也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这时候，也顾不上蛊女了，我捂着眼睛，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到假山下的小水池里，用水不停地清洗眼睛和脸。
冰冷的池水打在我的脸上，我只感觉一阵不知所措。
我的脸并没有什么事，但是右眼却怎么都看不清东西，就算我把那些灰蒙蒙的东西都洗出来也没用，我成了一个独眼龙。
想到这，我心里又愤怒又压抑，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向躺在地上的蛊女，我需要发泄。
只是，等我走到蛊女面前，却更憋屈，因为那蛊女已经死了，身上爬满了蚂蟥，绿油油的蚂蟥几乎把她吸成了干尸，原本手指那么粗，现在足足有婴儿拳头那么大。
蛊女虽然死了，但是我心里的压抑和愤怒一点都没有减少，反而更加猛烈。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或许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吧！如果我和瘸腿李不为了钱帮助姜国华，那么也就不会撞到越南人，越南人要不是也为了钱，我们也不会动手，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但是想到这，我又觉得可笑！有的事不能用对错来划分，既然已经做了，那就做的很彻底，反正人也已经得罪了，那就得罪的更狠点，给他来个斩草除根。
我跨过蛊女的尸体，一脚踩断她的脖子，头也不回的往宗祠方向跑去。
只是，等我回到宗祠，瘸腿李却还在和越南人僵持着，他们两个像是被定格了一样，分别站在宗祠内的姜静静尸体下方的小池子，面对面死死盯着对方。
瘸腿李见我走了过来，眼睛一眯，问我这是怎么了，我说没事，就是右眼被那蛊女给暗算了，估计是瞎了。
瘸腿李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下一个瞬间眼神变得极为阴戾，连说话的语气都有点颤抖。
他张了张嘴，又努力合上，又觉得不应该，总之看的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勉强笑了笑，对瘸腿李说没啥事，不用担心，反正有两只眼睛，看东西没事。
而我话刚说完，那越南人开口了，他依旧用他着那太监音，问我在这里，那别姑在哪里？
我一听越南人的太监音，心里一股戾气上来了，冷笑着说，“那女的是你老相好吧！不过让你失望了，她用血液召来蚂蟥害我，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貌似她的蛊被我破了，现在已经被蚂蟥给吸成了干尸，脖子都被我踩断了。”
越南人听我这么一说，像是被踩到了小尾巴的猫一样，直接就炸了，但是就在他想冲过来的时候，却又突然一顿，很是阴沉的停在原地，不敢动弹。
这时候，我才发现，越南人的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爬满了蠕动的蛆虫，甚至其中一些都钻进了他的肉里。
更诡异的是，我看到，瘸腿李的脚上也是一样，爬满了蛆虫。
我连忙问瘸腿李这是怎么回事，瘸腿李苦笑一声说中招了，刚刚和越南人打斗的时候，越南人下了狠手，用那魃咕给自己下了个降头，现在两个人只要一动弹，那些蛆虫就会往肉里钻，一直钻进骨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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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腿李点头说行，但是收尸的时候，不能站在女尸的下面，也不能对着她的脸，要反着把尸体背在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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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解到就剩两根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姜静静的尸体，是由五根绳子拴在柱子上的，我把其他的三根解开以后，就只有两根在对角拉着尸体，如果我再解开一根，那尸体就会直接掉下来，摔成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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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那绳子解开，尸体立马就往下落，但是我手再一拉，尸体又停住了，我小心翼翼的一边收绳子，一边往尸体哪里去，等我走到尸体旁边的时候，整个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然后，我一只手握紧绳子，一只手反着抓住尸体的胸部，用绳子一绑，女尸就这样被我反着背在了背上。
可是等我把尸体收好后，问题又来了，瘸腿李要怎么办？
我走到瘸腿李身边，瘸腿李此时满脸都是汗水，那些蛆虫在他脚上乱爬，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瘸腿李见我把尸体弄了下来，说做的不错，然后他一咬牙，挣扎了一会儿，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桐油。
我知道瘸腿李要干嘛，扭过头不敢去看。
接着，就听到呼的一声，桐油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
过了大概有几分钟吧，瘸腿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走吧！
我回头一看，瘸腿李的脚上赤红一片，一些皮肤都烧掉了，起了很多的脓包。
瘸腿李对我微微摇头，迈开大步往外走去，虽然一瘸一拐的，但是走起来却很坚定。
只是，我知道，这只是一时的，人在承受痛苦的时候，身体会分泌一种叫做肾上腺素的物质，这种物质可以让大脑临时屏蔽痛苦，但是只能持续十几分钟，也就是说，十几分钟以后，瘸腿李的一双脚算是废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右眼，回头看了一眼那越南人，用地上的火焰星子把一根绳子点着，然后直接往越南人身上一扔，关上宗祠的门就跟着瘸腿李走了出去。
等我和瘸腿李回到住的地方，天色已经渐渐发白，瘸腿李也因为烧伤晕了过去，而这时候，姜国华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接过电话，开口就想骂人，但是一想到晕倒的瘸腿李，又生生忍住，和姜国华说了现在的情况，然后让他派人来接我们，顺便准备医生。
很快的，姜国华的人就来了，他们先是把尸体给装进车上，然后又把我和瘸腿李送到了医院。
虽然姜国华这么做，有点让人寒心，但是医生的确是一流的，瘸腿李的烧伤很快就稳定了下来，人也醒了，只不过我的右眼却始终看不到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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