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半梦半醒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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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杀人啊！”
沉睡中的黄晃眉头紧紧的皱着，看上去比他的实际年龄要苍老的多。那几乎是一张老人的脸，它充满了疑惑、慌乱、恐惧。
可惜的是，看到这一幕的却并不是林语。即使她知道她的黄子很不好，但她也未必会想到，他竟然是如此备受折磨。
徐夕突然觉得有些悲哀，表面上鲜活阳光的教导主任，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曾经的自己，荒谬的以为这世上只有两种人，好人和坏人。
对别人来说，自己大概就是坏人吧。
而对于自己，黄晃就是坏人了。
然而，自从自己介入了林语的生活，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
他看这个世界，无法再那样双手揣进裤兜，悠闲的置身事外又气定神闲的观察了。
他这样恨这个人，现在，这让他甚至觉得有些荒唐。
他蔑视生命，是因为他并不明白生命的构成与苦痛，曾经，他是超脱的。
但是现在，再也做不到那样了…
屋子里残留的血腥气息和黄晃睡梦中的自言自语证实了徐夕的猜测。这里肯定是发生了一起杀戮，毫无疑问，黄晃就是这场杀戮的凶手。
和我一样的人么？
“不想…杀人…么？”徐夕呆呆的站在黄晃床边，思索着。
“当”的一声，手中的匕首竟然掉在了地上。
徐夕大惊，他狠狠拍了自己脑袋瓜一下，为什么还不动手？他这样问自己。
“去死吧！今天，我一定要你死！”徐夕在心里骂到。这个人，无论如何也要杀掉！他正准备弯腰去捡匕首…然而，此时的黄晃竟然醒了过来！
…
其实，是匕首掉在地下的声音扰乱了黄晃的梦。“唔…”黄晃半梦半醒之间只恍惚看到自己床前似乎站着个娇小的身影。
“小语…你…来啦！”他酒本就没醒，此时更是迷迷糊糊。他模糊的意识只以为眼前这个长发飘飘的人影就是林语。所以…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把将那眼前的人影搂在了怀里。
而徐夕做梦都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来这一出。匕首还在地上，他瘦小的身体却被黄晃搂了个正着。
更倒霉的是，他甚至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自己整个人的身体就已经被黄晃拖上了床。
月光之下，一切都朦朦胧胧。“小语…”黄晃醉眼迷离的越靠越近。
而徐夕，则彻底的蒙圈了。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
从小到大，除了父母，还没有什么人和自己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
他眼巴巴的看着黄晃的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他那些娴熟的杀人技巧竟然也在这猝不及防之时全被他忘在了脑后。
我的天！接下来会怎么样？
好在，黄晃此时还是在半梦半醒之间。他模模糊糊看了眼前的人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小语…唔…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说着，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黄晃的手搭在徐夕肩头，睡的很沉。但徐夕不敢动，他就那样，看着熟睡中的黄晃。
他…睡着的样子，变了。刚刚皱起来的眉头舒展开来，各种不安的表情亦消失不见。
那样子，就像个安静的、有大人在身边守护着的、心满意足沉沉睡去的孩子。
徐夕在黑暗中默默叹息着，林语…她…大概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吧。她…能让他安心，明明她才是小孩子啊！
还要杀他吗？
徐夕问自己。
多少个夜里，自己是不是也会像黄晃一样，不自觉的透露出什么来？
在睡梦里的我，也会这样的惊恐、无助吗？
他说他不想杀人，那我呢？我就很想吗？
似乎我是真的很想杀人呢！
真的，是这样么？
不…不对…
我怎么会有那样的情绪！
他不过是个菜鸟而已，怎么能和我相比？！
我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我才不会像他这样脆弱！我这是怎么了？去死吧！徐夕想。
咦！
匕首还在床底下，但是现在还不敢乱动「怕吵醒他」
不然，等一下再杀他也不迟吧！徐夕想。
躺在这床上，被黄晃这样一只手搭在身上上。一种奇怪的让人安心的感觉升起来！这一定是错觉吧。肯定是！
但徐夕想着想着，思维竟然慢慢变得涣散，这小小的屋子，真的好温暖…
…
大雪纷飞的公交车站台下，搂住陌生女孩儿身体的黄晃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做真的很过分。
他尴尬的松开了他正在颤抖着的单薄的身体。
“对…对不起了…”黄晃说，“我把你当成了…当成了…”
“…”
“…”
气氛很尴尬，那小女孩眼皮耷拉着瞅着地面，自己这样做，不知道她会想什么？恼怒还是对我黄大主任的鄙视？
…
不过说起来，这事儿很诡异。
黄晃昨晚糊里糊涂的回到家里就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的时候，他伸了个懒腰。
天刚微微亮起来，黄晃揉揉有些隐隐作痛的脑袋。咦…昨晚是不是小语来了？
他隐隐还能记起来，昨晚自己似乎醒过来一次来着，看到林语来了，就又安心的睡下了。
他扭头一看，果然，身边躺着个小女孩，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说来就来，也不事先通知一声呢。
由于天还没大亮，这小屋本身又阴暗背光，其实黄晃也没看真切，他只是惯性的以为那一定是林语。
这孩子，怎么还穿着衣服不盖被呢？黄晃扯了被子给她盖上。再次伸了个懒腰，这小家伙，突然给我这样的惊喜！
想着，他伏底身子，将林语面朝下的身子扳过来。这黑漆嘛黑的啥也看不清，先亲口再说。
然后…
徐夕感到异样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
他能感受到那唇炽烈的温度，瞬间，他从迷茫的睡梦中猛然清醒过来。
而黄晃也震惊了，这人，根本就不是林语！
但还是徐夕更震惊些，啊？就这样？初…初…吻，给了…一个男人？！
黄晃慌张的打开了电灯，才发现…自己的床上，竟然睡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儿！
之后，还没等理清头绪，又是黄光毅上门。黄晃走去开门，一回头，这小姑娘倒是很娴熟的钻身进了衣柜。
尴尬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108路远远的驶来。
黄晃真诚而歉意的说道:“对不起！”
“…”
是我自己傻，和你没关系。徐夕默默想道。
“我…不想…杀人啊！”
沉睡中的黄晃眉头紧紧的皱着，看上去比他的实际年龄要苍老的多。那几乎是一张老人的脸，它充满了疑惑、慌乱、恐惧。
可惜的是，看到这一幕的却并不是林语。即使她知道她的黄子很不好，但她也未必会想到，他竟然是如此备受折磨。
徐夕突然觉得有些悲哀，表面上鲜活阳光的教导主任，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曾经的自己，荒谬的以为这世上只有两种人，好人和坏人。
对别人来说，自己大概就是坏人吧。
而对于自己，黄晃就是坏人了。
然而，自从自己介入了林语的生活，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
他看这个世界，无法再那样双手揣进裤兜，悠闲的置身事外又气定神闲的观察了。
他这样恨这个人，现在，这让他甚至觉得有些荒唐。
他蔑视生命，是因为他并不明白生命的构成与苦痛，曾经，他是超脱的。
但是现在，再也做不到那样了…
屋子里残留的血腥气息和黄晃睡梦中的自言自语证实了徐夕的猜测。这里肯定是发生了一起杀戮，毫无疑问，黄晃就是这场杀戮的凶手。
和我一样的人么？
“不想…杀人…么？”徐夕呆呆的站在黄晃床边，思索着。
“当”的一声，手中的匕首竟然掉在了地上。
徐夕大惊，他狠狠拍了自己脑袋瓜一下，为什么还不动手？他这样问自己。
“去死吧！今天，我一定要你死！”徐夕在心里骂到。这个人，无论如何也要杀掉！他正准备弯腰去捡匕首…然而，此时的黄晃竟然醒了过来！
…
其实，是匕首掉在地下的声音扰乱了黄晃的梦。“唔…”黄晃半梦半醒之间只恍惚看到自己床前似乎站着个娇小的身影。
“小语…你…来啦！”他酒本就没醒，此时更是迷迷糊糊。他模糊的意识只以为眼前这个长发飘飘的人影就是林语。所以…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把将那眼前的人影搂在了怀里。
而徐夕做梦都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来这一出。匕首还在地上，他瘦小的身体却被黄晃搂了个正着。
更倒霉的是，他甚至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自己整个人的身体就已经被黄晃拖上了床。
月光之下，一切都朦朦胧胧。“小语…”黄晃醉眼迷离的越靠越近。
而徐夕，则彻底的蒙圈了。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
从小到大，除了父母，还没有什么人和自己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
他眼巴巴的看着黄晃的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他那些娴熟的杀人技巧竟然也在这猝不及防之时全被他忘在了脑后。
我的天！接下来会怎么样？
好在，黄晃此时还是在半梦半醒之间。他模模糊糊看了眼前的人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小语…唔…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说着，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黄晃的手搭在徐夕肩头，睡的很沉。但徐夕不敢动，他就那样，看着熟睡中的黄晃。
他…睡着的样子，变了。刚刚皱起来的眉头舒展开来，各种不安的表情亦消失不见。
那样子，就像个安静的、有大人在身边守护着的、心满意足沉沉睡去的孩子。
徐夕在黑暗中默默叹息着，林语…她…大概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吧。她…能让他安心，明明她才是小孩子啊！
还要杀他吗？
徐夕问自己。
多少个夜里，自己是不是也会像黄晃一样，不自觉的透露出什么来？
在睡梦里的我，也会这样的惊恐、无助吗？
他说他不想杀人，那我呢？我就很想吗？
似乎我是真的很想杀人呢！
真的，是这样么？
不…不对…
我怎么会有那样的情绪！
他不过是个菜鸟而已，怎么能和我相比？！
我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我才不会像他这样脆弱！我这是怎么了？去死吧！徐夕想。
咦！
匕首还在床底下，但是现在还不敢乱动「怕吵醒他」
不然，等一下再杀他也不迟吧！徐夕想。
躺在这床上，被黄晃这样一只手搭在身上上。一种奇怪的让人安心的感觉升起来！这一定是错觉吧。肯定是！
但徐夕想着想着，思维竟然慢慢变得涣散，这小小的屋子，真的好温暖…
…
大雪纷飞的公交车站台下，搂住陌生女孩儿身体的黄晃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做真的很过分。
他尴尬的松开了他正在颤抖着的单薄的身体。
“对…对不起了…”黄晃说，“我把你当成了…当成了…”
“…”
“…”
气氛很尴尬，那小女孩眼皮耷拉着瞅着地面，自己这样做，不知道她会想什么？恼怒还是对我黄大主任的鄙视？
…
不过说起来，这事儿很诡异。
黄晃昨晚糊里糊涂的回到家里就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的时候，他伸了个懒腰。
天刚微微亮起来，黄晃揉揉有些隐隐作痛的脑袋。咦…昨晚是不是小语来了？
他隐隐还能记起来，昨晚自己似乎醒过来一次来着，看到林语来了，就又安心的睡下了。
他扭头一看，果然，身边躺着个小女孩，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说来就来，也不事先通知一声呢。
由于天还没大亮，这小屋本身又阴暗背光，其实黄晃也没看真切，他只是惯性的以为那一定是林语。
这孩子，怎么还穿着衣服不盖被呢？黄晃扯了被子给她盖上。再次伸了个懒腰，这小家伙，突然给我这样的惊喜！
想着，他伏底身子，将林语面朝下的身子扳过来。这黑漆嘛黑的啥也看不清，先亲口再说。
然后…
徐夕感到异样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
他能感受到那唇炽烈的温度，瞬间，他从迷茫的睡梦中猛然清醒过来。
而黄晃也震惊了，这人，根本就不是林语！
但还是徐夕更震惊些，啊？就这样？初…初…吻，给了…一个男人？！
黄晃慌张的打开了电灯，才发现…自己的床上，竟然睡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儿！
之后，还没等理清头绪，又是黄光毅上门。黄晃走去开门，一回头，这小姑娘倒是很娴熟的钻身进了衣柜。
尴尬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108路远远的驶来。
黄晃真诚而歉意的说道:“对不起！”
“…”
是我自己傻，和你没关系。徐夕默默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