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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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倩雯白了黄梓一眼。
虽然她是很尊重黄梓，但身为太一谷大管家的她，对于黄梓这种为老不尊的行为，她还是表示强烈的鄙视。
“呵，呵呵……”黄梓讪讪一笑。
方倩雯转过身，不再理会黄梓，不过临出门时，还是说了一声：“有凰姨在，打不起来。”
“什么！？”黄梓脸色微变，然后急急忙忙的出了房门。
自青珏和凰菲菲在沧澜小秘境出现，并且击退侵犯之敌后，如今玄界都知道万事楼有两位大圣在负责坐镇。
玄界传言，凰菲菲带着她的族人从天穹梧桐秘境离开，是受到了万事楼的邀请所以才决定转道过来沧澜小秘境，成为万事楼的新任议长——在此之前，万事楼的议长之位，并没有彼岸境尊者，这也是为什么此前会有人敢来攻击万事楼的原因。
至于青珏，则传闻是因为青玉的缘故。
青玉毕竟是青丘氏族出身，如今虽贵为灵兽，但出身却也不可能被否认，再加上如今玄界大乱，妖盟分裂，所以外界猜测青珏大圣是打算带青玉回青丘氏族，将其培养成下一任的接班人。
所以如今万事楼暂时有两位大圣坐镇的事，便足以震慑那些对万事楼不怀好意者。
但这都是玄界传言！
实际上真相是——
青珏是因为黄梓留下来了，毕竟现在重伤虚弱，毫无反抗能力的黄梓对青珏而言，完全是予取予求，反抗都反抗不了。
而凰菲菲……
她是以“苏安然母亲”的身份留下来的！
本来黄梓还相当的自信，觉得凰菲菲认了这个身份也不会有什么后果，毕竟他的徒弟可不是什么傻白甜。
但现在方倩雯却是称凰菲菲“凰姨”，那这个称呼所表达出来的含义就很不一般了。
黄梓很快就来到了苏安然的房间。
此时，苏安然苏醒的消息还没有传开，所以房间里只有四个人。
凰菲菲、青玉、小屠夫，以及……
石乐志。
外人并不知道，这位如今已是魔域七大魔尊之一的爱念魔尊在这里，也幸好当时攻打沧澜小秘境的那些修士被凰菲菲和青珏给挡下，否则的话只怕后面乐子就更大了。
至于空灵，她倒也是想呆在这里照看苏安然，只是被凰菲菲布置了一堆“作业”后，只能去修炼了，所以每天她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能够来看望一下苏安然。今天苏安然苏醒的时候，她还没“放学”呢，所以此时房间里自然没有她。
黄梓进屋的时候，看到的一幕正好是石乐志和青玉一左一右的坐在苏安然的两侧，然后一个手里的瓷碗装的是肉汤，一个的瓷碗装的是白粥，且正以刚苏醒的虚弱病人该先喝什么而争执不休。
而凰菲菲，则是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看着这两个相貌绝美的女人正展开一轮唇枪舌剑——她的目光甚至没有落在苏安然身上。不过小屠夫，倒是面露急切之色，似乎很想扑进苏安然的怀里，但很可惜她却是被凰菲菲一只手拉住，所以只能在一边干着急，却什么也干不了。
“粥和肉汤都不需要喝。”方倩雯比黄梓慢了一步走进房间，然后在看到石乐志和青玉两人的争执后，她便冷声开口，“我让你们喂他喝的药汤呢？喝了没？”
“喂了。”
面对方倩雯，青玉还是怂的，毕竟是自己的师父。
石乐志面无表情，但也将手中的那碗不知道用什么的肉炖成的汤汁放到了一边。
黄梓看着碗里的浓郁黑色液体，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给苏安然表达了一个“徒儿你辛苦了”的眼神。
苏安然翻了个白眼。
他现在的情况跟黄梓其实差不多，看起来是有气无力、重伤未愈，但实际上却是其他的问题。
黄梓是强行施展了超脱境界的招式，所以导致自身根基有损，这是需要大量时间的温养才能好转的问题——当然，如果有足够多且能够对症下药的天材地宝，那自然是可以加速伤势的恢复，只是这类天材地宝不管是太一谷还是万事楼都没有，所以黄梓的问题短时间内就无法得到解决了。
同理。
苏安然现在的状况，在玄界有一个专门的称呼名词。
夺舍后遗症。
本质上而言，苏安然的身体是已经死过一次的，然后他的神魂则是被儒家功法保下，所以就当时的情况，他已经算是“灵魂出窍”的状态。而之后，他曾经从古凰墓穴里夺得的凰女生命精华被彻底激发后，便对他的身体进行了新一轮的改造——是改造，而不是修复，这两者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最直观的表现就在于，苏安然现在的种族一栏上，写着的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而是——
【妖族（凰）】。
要知道，秉承天地气运诞生的两种生物，分别是真龙和凰鸟。
亦称祖龙、祖凰。
前者不提，后者则历代皆是女性，从无例外。
哪怕是禅让继承者，而非嫡生继承者，也必须得遵从“女性”这个限制——用游戏术语来解释，就是“凰女”的职业限定必须是女性：如空灵，未来一旦凰菲菲退位，将凰女气运转让给她，空灵的种族也会自动转变为“凰”，之后她就和点苍氏族毫无关系了，就连名字称呼也会因此变为“凰灵”。
从某各方面而言……
苏安然算是打破历史记录了。
他是凰女一族的第一个男人——这话听起来总觉得这话怪怪的。
撇开种族的转变不提，苏安然当时肉身重铸，然后他却因为处于昏睡之中，所以最先主导身体的反而是几只幻魔。
于是在经过一系列的操作后……
苏安然整个人麻了。
因为现在，他被天道默认为“夺舍”，自然也就出现了“灵与身不合”的情况：他现在就像是顶着怕是得有好几万的延迟在跟人玩竞技游戏一样，明明要抬手，但大脑传递了信号后，得等上好一会手才会抬起来。
而比较讽刺的是……
苏安然现在如果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几只幻魔的话，那这种延迟现象就没有了。
换句话说，就是天道将这具身体默认为“幻魔们的身体”，苏安然是个外来者，所以才会延迟。
而五只幻魔愤愤不平的，则是它们是受限于苏安然控制的产物，只要没有苏安然的点头，它们就不能操纵苏安然的身体。因此哪怕它们和苏安然的身体契合度相当高，但也没辙，因为苏安然可不会放心将自己的身体交给这几个玩意，谁知道它们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感觉如何？”黄梓笑着问了一句。
“不好。”苏安然面无表情的说道。
黄梓回头看了一眼方倩雯，后者也翻了个白眼。
因为来时方倩雯已经跟黄梓说过苏安然的大致情况了，所以她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师父现在在想什么：“小师弟只是身灵不合，所以会给人一种迟钝的感觉，但他只要不做动作，说话还是没问题的。”
黄梓露出遗憾的神色。
“你这什么表情啊！”苏安然很是不满的说了一句，不过因为他的表情动作跟不上思维，所以此时也就是声音大了几分。
“我想到一些好玩的，只可惜你的回答不会有延迟，这就没意思了。”黄梓叹了口气。
苏安然很想表示一下自己现在很生气，但很可惜，他的五官不给面子，这就让他很无奈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黄梓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也变得严肃认真起来，“我没想到窥仙盟那群人会突然发疯，彻底打乱了我的布局，不过这也足以证明他们已经被我逼上绝路了。……本来我是打算让你争一下接下来玄界五百年的气运，让窥仙盟再浪费一些时间，但如今玄界气运已经彻底混乱，晦明不定，所以这个办法就行不通了。”
听到黄梓第一次提及这种事，其他人也都变得认真起来。
“我现在也已经是道基境了……”
“没用。”黄梓摇了摇头，“现在玄界已经彻底混乱了，许多横渡苦海闭死关的老怪物也都跑出来了，现在道基境也就只能自保而已。……但你看看你现在的状态，没有个几年的调养，你以为你能够行动自如？”
苏安然闭嘴不语。
他知道黄梓说的是事实，之前他醒来后，也已经询问过青玉和石乐志了，知晓了如今玄界的混乱状况：这是由多方面的原因形成，而且还暗中进入了某种平衡的状态，因此不管是黄梓、凰菲菲、温媛媛等人，还是窥仙盟那一方的人，都不敢随意出手，就是因为眼下的状况谁先犯错，谁就会彻底失去话语权。
这种现象，有点像地球的大国都有战略威慑武器，所以彼此间不敢轻启战端，便只能通过“代理人”来打局部战争了。
例如敖天现在便掌控着碧海氏族和北冥氏族，以及依附于这两个氏族其他妖盟部族；而作为敖天对手的，便是以温媛媛的大荒氏族和青珏的青丘氏族为首的妖盟部族。
罗丝蛛后的幽影氏族，表面上看是站在温媛媛、青珏这边，但实际上包括依附于她的森野氏族等一众昆虫类的妖族，却都是处于中立态度，很有一种两不相帮的态度。此前她和温媛媛联手将敖天赶走，在黄梓和青珏看来，实际上便是一种抬身价的手段，毕竟这个女人的心计手段可不低。
所以现在，温媛媛和敖天都在私底下和罗丝接触，对她进行拉拢。
同样的状况，也发生在万道宫这边。
万道宫和天道宫之间的争斗，已经是毫不掩饰的白热化，反倒是万道宗作壁上观。但黄梓却认为，只要窥仙盟操纵着的天道宫愿意放弃《万道天书》的话，那么天道宫必然就能够说服万道宗联手一起对付万道宫。
“那师父的意思是……”黄梓问道。
“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去处。”黄梓沉声说道，“短时间内，在玄界这种混乱境况逐渐平稳前，你们先去避避风头比较好。……太一谷此前太过出色了，木秀于林啊。”
苏安然沉默了片刻，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黄梓的安排。
因为此时此刻，他现在的状态已经无法帮到黄梓什么忙了，反而如果一旦他被人抓住的话，会成为窥仙盟用来威胁黄梓的负担，暂避风头也是一件好事。
“你打算送我去哪？”
“天元秘境。”黄梓沉声说道，“你既然已经是道基境了，那么你应该知道，横渡苦海的问题了吧？”
“断纠葛。”
“天元秘境内有你的一桩纠葛还没处理完呢，等你的伤养好之后，就去处理了吧。”
听到黄梓这话，青玉也猛然抬头。
苏安然只去过一次天元秘境，此后天元秘境便一直被万事楼封锁着。
所以，如果说苏安然有一桩纠葛在天元秘境还未处理完，那么答案便只有一个。
裂魂魔山蛛！
这不仅是黄梓纠葛，同时也是青玉的纠葛。
“我也要去！”青玉当即开口。
“当然。”黄梓点了点头，“你们这群小辈，我已经准备让你们统统都过去那边躲一躲了，现在你们留在玄界没有任何用处。”说到这里，他抬头望了一眼石乐志，然后才沉声说道：“你去不得。”
“为什么？”石乐志很是不满，身上煞气也变得强烈起来。
“天元秘境有上限，道基境便是最后的底线，你境界超了。”黄梓淡淡的说道，“所以你就只剩两个选择了，要么留在这里，说不定还能和安然偶尔通下信。……要么，你就只能回魔域去。”
石乐志盯着黄梓看了许久，然后又望了一眼凰菲菲，最后扫了一眼青玉，目光落在青玉的胸口上，然后她才轻笑一声的挺了挺胸：“我留下来。”
青玉气得脸色发黑，甚至还咬牙切齿的发出了“咔咔”声。
站在黄梓身后的青珏，一脸无语的摇了摇头，然后扯起青玉的耳朵，就把这家伙给拖出了房门，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
这个时候，石乐志的脸色顿时变得警惕起来了。
不过黄梓此时已经伸手将小屠夫给招到了自己的身边，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笑道：“想不想保护你爹爹？”
“想！”小屠夫重重的点头。
“那我送你一件礼物好不好呀？”
“好！”小屠夫再一次点头，“谢谢师公！”
黄梓笑着将归墟寂灭剑拿了出来。
一瞬间，房间内几人脸色顿时大变。
“呐，这把剑给你，吃了它之后，你就会变得更强了。”
在看到归墟寂灭剑的那一刻，小屠夫的双眼就已经彻底无法挪开了。
方倩雯白了黄梓一眼。
虽然她是很尊重黄梓，但身为太一谷大管家的她，对于黄梓这种为老不尊的行为，她还是表示强烈的鄙视。
“呵，呵呵……”黄梓讪讪一笑。
方倩雯转过身，不再理会黄梓，不过临出门时，还是说了一声：“有凰姨在，打不起来。”
“什么！？”黄梓脸色微变，然后急急忙忙的出了房门。
自青珏和凰菲菲在沧澜小秘境出现，并且击退侵犯之敌后，如今玄界都知道万事楼有两位大圣在负责坐镇。
玄界传言，凰菲菲带着她的族人从天穹梧桐秘境离开，是受到了万事楼的邀请所以才决定转道过来沧澜小秘境，成为万事楼的新任议长——在此之前，万事楼的议长之位，并没有彼岸境尊者，这也是为什么此前会有人敢来攻击万事楼的原因。
至于青珏，则传闻是因为青玉的缘故。
青玉毕竟是青丘氏族出身，如今虽贵为灵兽，但出身却也不可能被否认，再加上如今玄界大乱，妖盟分裂，所以外界猜测青珏大圣是打算带青玉回青丘氏族，将其培养成下一任的接班人。
所以如今万事楼暂时有两位大圣坐镇的事，便足以震慑那些对万事楼不怀好意者。
但这都是玄界传言！
实际上真相是——
青珏是因为黄梓留下来了，毕竟现在重伤虚弱，毫无反抗能力的黄梓对青珏而言，完全是予取予求，反抗都反抗不了。
而凰菲菲……
她是以“苏安然母亲”的身份留下来的！
本来黄梓还相当的自信，觉得凰菲菲认了这个身份也不会有什么后果，毕竟他的徒弟可不是什么傻白甜。
但现在方倩雯却是称凰菲菲“凰姨”，那这个称呼所表达出来的含义就很不一般了。
黄梓很快就来到了苏安然的房间。
此时，苏安然苏醒的消息还没有传开，所以房间里只有四个人。
凰菲菲、青玉、小屠夫，以及……
石乐志。
外人并不知道，这位如今已是魔域七大魔尊之一的爱念魔尊在这里，也幸好当时攻打沧澜小秘境的那些修士被凰菲菲和青珏给挡下，否则的话只怕后面乐子就更大了。
至于空灵，她倒也是想呆在这里照看苏安然，只是被凰菲菲布置了一堆“作业”后，只能去修炼了，所以每天她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能够来看望一下苏安然。今天苏安然苏醒的时候，她还没“放学”呢，所以此时房间里自然没有她。
黄梓进屋的时候，看到的一幕正好是石乐志和青玉一左一右的坐在苏安然的两侧，然后一个手里的瓷碗装的是肉汤，一个的瓷碗装的是白粥，且正以刚苏醒的虚弱病人该先喝什么而争执不休。
而凰菲菲，则是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看着这两个相貌绝美的女人正展开一轮唇枪舌剑——她的目光甚至没有落在苏安然身上。不过小屠夫，倒是面露急切之色，似乎很想扑进苏安然的怀里，但很可惜她却是被凰菲菲一只手拉住，所以只能在一边干着急，却什么也干不了。
“粥和肉汤都不需要喝。”方倩雯比黄梓慢了一步走进房间，然后在看到石乐志和青玉两人的争执后，她便冷声开口，“我让你们喂他喝的药汤呢？喝了没？”
“喂了。”
面对方倩雯，青玉还是怂的，毕竟是自己的师父。
石乐志面无表情，但也将手中的那碗不知道用什么的肉炖成的汤汁放到了一边。
黄梓看着碗里的浓郁黑色液体，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给苏安然表达了一个“徒儿你辛苦了”的眼神。
苏安然翻了个白眼。
他现在的情况跟黄梓其实差不多，看起来是有气无力、重伤未愈，但实际上却是其他的问题。
黄梓是强行施展了超脱境界的招式，所以导致自身根基有损，这是需要大量时间的温养才能好转的问题——当然，如果有足够多且能够对症下药的天材地宝，那自然是可以加速伤势的恢复，只是这类天材地宝不管是太一谷还是万事楼都没有，所以黄梓的问题短时间内就无法得到解决了。
同理。
苏安然现在的状况，在玄界有一个专门的称呼名词。
夺舍后遗症。
本质上而言，苏安然的身体是已经死过一次的，然后他的神魂则是被儒家功法保下，所以就当时的情况，他已经算是“灵魂出窍”的状态。而之后，他曾经从古凰墓穴里夺得的凰女生命精华被彻底激发后，便对他的身体进行了新一轮的改造——是改造，而不是修复，这两者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最直观的表现就在于，苏安然现在的种族一栏上，写着的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而是——
【妖族（凰）】。
要知道，秉承天地气运诞生的两种生物，分别是真龙和凰鸟。
亦称祖龙、祖凰。
前者不提，后者则历代皆是女性，从无例外。
哪怕是禅让继承者，而非嫡生继承者，也必须得遵从“女性”这个限制——用游戏术语来解释，就是“凰女”的职业限定必须是女性：如空灵，未来一旦凰菲菲退位，将凰女气运转让给她，空灵的种族也会自动转变为“凰”，之后她就和点苍氏族毫无关系了，就连名字称呼也会因此变为“凰灵”。
从某各方面而言……
苏安然算是打破历史记录了。
他是凰女一族的第一个男人——这话听起来总觉得这话怪怪的。
撇开种族的转变不提，苏安然当时肉身重铸，然后他却因为处于昏睡之中，所以最先主导身体的反而是几只幻魔。
于是在经过一系列的操作后……
苏安然整个人麻了。
因为现在，他被天道默认为“夺舍”，自然也就出现了“灵与身不合”的情况：他现在就像是顶着怕是得有好几万的延迟在跟人玩竞技游戏一样，明明要抬手，但大脑传递了信号后，得等上好一会手才会抬起来。
而比较讽刺的是……
苏安然现在如果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几只幻魔的话，那这种延迟现象就没有了。
换句话说，就是天道将这具身体默认为“幻魔们的身体”，苏安然是个外来者，所以才会延迟。
而五只幻魔愤愤不平的，则是它们是受限于苏安然控制的产物，只要没有苏安然的点头，它们就不能操纵苏安然的身体。因此哪怕它们和苏安然的身体契合度相当高，但也没辙，因为苏安然可不会放心将自己的身体交给这几个玩意，谁知道它们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感觉如何？”黄梓笑着问了一句。
“不好。”苏安然面无表情的说道。
黄梓回头看了一眼方倩雯，后者也翻了个白眼。
因为来时方倩雯已经跟黄梓说过苏安然的大致情况了，所以她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师父现在在想什么：“小师弟只是身灵不合，所以会给人一种迟钝的感觉，但他只要不做动作，说话还是没问题的。”
黄梓露出遗憾的神色。
“你这什么表情啊！”苏安然很是不满的说了一句，不过因为他的表情动作跟不上思维，所以此时也就是声音大了几分。
“我想到一些好玩的，只可惜你的回答不会有延迟，这就没意思了。”黄梓叹了口气。
苏安然很想表示一下自己现在很生气，但很可惜，他的五官不给面子，这就让他很无奈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黄梓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也变得严肃认真起来，“我没想到窥仙盟那群人会突然发疯，彻底打乱了我的布局，不过这也足以证明他们已经被我逼上绝路了。……本来我是打算让你争一下接下来玄界五百年的气运，让窥仙盟再浪费一些时间，但如今玄界气运已经彻底混乱，晦明不定，所以这个办法就行不通了。”
听到黄梓第一次提及这种事，其他人也都变得认真起来。
“我现在也已经是道基境了……”
“没用。”黄梓摇了摇头，“现在玄界已经彻底混乱了，许多横渡苦海闭死关的老怪物也都跑出来了，现在道基境也就只能自保而已。……但你看看你现在的状态，没有个几年的调养，你以为你能够行动自如？”
苏安然闭嘴不语。
他知道黄梓说的是事实，之前他醒来后，也已经询问过青玉和石乐志了，知晓了如今玄界的混乱状况：这是由多方面的原因形成，而且还暗中进入了某种平衡的状态，因此不管是黄梓、凰菲菲、温媛媛等人，还是窥仙盟那一方的人，都不敢随意出手，就是因为眼下的状况谁先犯错，谁就会彻底失去话语权。
这种现象，有点像地球的大国都有战略威慑武器，所以彼此间不敢轻启战端，便只能通过“代理人”来打局部战争了。
例如敖天现在便掌控着碧海氏族和北冥氏族，以及依附于这两个氏族其他妖盟部族；而作为敖天对手的，便是以温媛媛的大荒氏族和青珏的青丘氏族为首的妖盟部族。
罗丝蛛后的幽影氏族，表面上看是站在温媛媛、青珏这边，但实际上包括依附于她的森野氏族等一众昆虫类的妖族，却都是处于中立态度，很有一种两不相帮的态度。此前她和温媛媛联手将敖天赶走，在黄梓和青珏看来，实际上便是一种抬身价的手段，毕竟这个女人的心计手段可不低。
所以现在，温媛媛和敖天都在私底下和罗丝接触，对她进行拉拢。
同样的状况，也发生在万道宫这边。
万道宫和天道宫之间的争斗，已经是毫不掩饰的白热化，反倒是万道宗作壁上观。但黄梓却认为，只要窥仙盟操纵着的天道宫愿意放弃《万道天书》的话，那么天道宫必然就能够说服万道宗联手一起对付万道宫。
“那师父的意思是……”黄梓问道。
“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去处。”黄梓沉声说道，“短时间内，在玄界这种混乱境况逐渐平稳前，你们先去避避风头比较好。……太一谷此前太过出色了，木秀于林啊。”
苏安然沉默了片刻，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黄梓的安排。
因为此时此刻，他现在的状态已经无法帮到黄梓什么忙了，反而如果一旦他被人抓住的话，会成为窥仙盟用来威胁黄梓的负担，暂避风头也是一件好事。
“你打算送我去哪？”
“天元秘境。”黄梓沉声说道，“你既然已经是道基境了，那么你应该知道，横渡苦海的问题了吧？”
“断纠葛。”
“天元秘境内有你的一桩纠葛还没处理完呢，等你的伤养好之后，就去处理了吧。”
听到黄梓这话，青玉也猛然抬头。
苏安然只去过一次天元秘境，此后天元秘境便一直被万事楼封锁着。
所以，如果说苏安然有一桩纠葛在天元秘境还未处理完，那么答案便只有一个。
裂魂魔山蛛！
这不仅是黄梓纠葛，同时也是青玉的纠葛。
“我也要去！”青玉当即开口。
“当然。”黄梓点了点头，“你们这群小辈，我已经准备让你们统统都过去那边躲一躲了，现在你们留在玄界没有任何用处。”说到这里，他抬头望了一眼石乐志，然后才沉声说道：“你去不得。”
“为什么？”石乐志很是不满，身上煞气也变得强烈起来。
“天元秘境有上限，道基境便是最后的底线，你境界超了。”黄梓淡淡的说道，“所以你就只剩两个选择了，要么留在这里，说不定还能和安然偶尔通下信。……要么，你就只能回魔域去。”
石乐志盯着黄梓看了许久，然后又望了一眼凰菲菲，最后扫了一眼青玉，目光落在青玉的胸口上，然后她才轻笑一声的挺了挺胸：“我留下来。”
青玉气得脸色发黑，甚至还咬牙切齿的发出了“咔咔”声。
站在黄梓身后的青珏，一脸无语的摇了摇头，然后扯起青玉的耳朵，就把这家伙给拖出了房门，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
这个时候，石乐志的脸色顿时变得警惕起来了。
不过黄梓此时已经伸手将小屠夫给招到了自己的身边，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笑道：“想不想保护你爹爹？”
“想！”小屠夫重重的点头。
“那我送你一件礼物好不好呀？”
“好！”小屠夫再一次点头，“谢谢师公！”
黄梓笑着将归墟寂灭剑拿了出来。
一瞬间，房间内几人脸色顿时大变。
“呐，这把剑给你，吃了它之后，你就会变得更强了。”
在看到归墟寂灭剑的那一刻，小屠夫的双眼就已经彻底无法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