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微操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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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狂轰滥炸之后，弹药告罄，硝烟还未散尽，只见一个长着6只手的头颅一跃而起，横空飞起几十米，掉到胸腹部的尸块上，两者如同粘稠的糖浆般融合起来。
接着，断颈除又长出一个完好的头部。这样，上身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一扭头，一道十字爆就击中了远处的伽马激光炮，炸成一团碎片，抢修人员死伤无数。
“完了……”
指挥大厅里，众人绝望看着这一切，却无法阻止，感到深深的无力。
很快，巨人的下身也被找了回来，如同捏橡皮泥一般，迅速融合进上身。
一步一个脚印，地面发生明显的震动，指挥大厅里还有震感，沉重的脚步声像踩在每个人的心头。
“彻底失败了吗？”美里紧咬牙关，心里是不甘的怒吼。
其他人面面相觑，脸色泛白。
老碇的表情仿佛被冻结，整个人成了雕塑，不发一言。此时此刻，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巨人走到了主垂直通道口，这个通道可以直达地下指挥大厅，如果任其肆虐，地下空间将没有一个活口。
眼看着巨人就要跳入通道，玛雅几乎闭上了眼睛。
正在这时，一道紫色的影子从天而降，风行雷厉，带着锐不可当的气势，至冲而下。
霰天使感觉到了，猛地一回头，胸口就挨了一记钟重如千钧的飞踢。
只听见一声骨骼碎裂的闷响，白色巨人仿佛被坠落的陨石砸到，瞬间喷出一口带着碎肉的鲜血，然后以快如流星的速度横飞出去。
地上被犁了一道深深的沟槽，在巨大力量的作用下，无数泥土碎尸爆炸开来，威力堪比反器材狙击枪打出的子弹，气浪飞卷，尘烟滚滚。
巨人一路翻滚不止，最后直接掉进湖里，激起上百米高的浪花，才止住了去势。
冲击的余波一路传导到地下，老碇都被震得从椅子上掉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其他人也站立不稳，东倒西歪。
老碇赶紧爬起来，脸色黑如锅底，怒吼道：“把缓冲开到最大！”
真嗣感觉初号机的操控沉重了许多，“果然，之前的伤势太重了。”
刚才只是出其不意，偷袭成功，现在要面对面硬肛了。
唰！浴血的初号机，拔出了高震动粒子刀，杀气腾腾向巨人走去。
“是初号机！真嗣，是你吗？”美里下意识问道。
“放心吧，一切交给我。”语音频道传来了少年沉稳的声线。
对大家来说，这就是天籁。众人几乎喜极而泣，这大起大落的感觉实在太刺激了。
唯有在阴影中的老碇，嘴角稍稍一扬。
哗啦，湖面突然鼓起，巨人鱼跃而出，这家伙的胸口还有巨大的凹陷。
真嗣可以肯定，结结实实挨了初号机携带重力势能的一脚，这家伙的胸骨跟内脏肯定粉碎成一团。
不过，接下来的场面让他脸色一凝，只见对方前胸皮肉一番蠕动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这家伙，恢复力太恐怖了。”真嗣不敢轻视，仔细打量着对方。
白色巨人身高达百米，比八十米的初号机高了一头，布满了骨甲和骨刺的外表狰狞而彪悍，体形也比EVA大了一圈，显然不是善茬。
现在回想起刚才的遭遇，真嗣还有些后怕，要是来晚了几十秒，也许要死很多人。
10分钟前，他才把升级版小Q的主程序完全加载进数据芯片，然后扛着一台笨重的主机飞奔下楼，在街道上寻了辆车一路狂飚。
顺利抵达初号机的位置后，马上将数据芯片接入EVA的通信接口，用临时赶工的AI替代EVA的控制系统。
现在那块搭载了小QV2.0的芯片，被真嗣用胶带草草固定在初号机的头部设备内。搞得他战战兢兢的，总担心动作一大会把芯片甩出来，那就坑爹了。
幸好小QV2.0给力，与EVA原系统几乎是无缝接驳，实时编程让机体脱离了躺尸状态。
只是一些细微之处跟以前有些差别，比如神经信号同步时序需要进一步优化，加上初号机已有的损伤，真嗣感觉有些不协调。
装载了超级AI也不是没有好处，小QV2.0更加聪明了。
能通过探测器群实时分析四面八方传来的数据，比如图像、电磁信号、声音、震动、红外紫外光，乃至各种生物信号也能侦测到。
本地计算力不足的话，就让MAGI协同处理，再发回运算结果。
“侦测到不明脑波干扰，已被精神防壁削弱了98%，是否屏蔽？”突然，真嗣脑海里响起了一个机械的声音。
通过读取之前的战斗数据，真嗣才知道了零号机的诡异之处。
“果然，这家伙有精神控制的能力，不得不防。”
真嗣马上下令：“屏蔽！”
必须速战速决了，免得夜长梦多。真嗣不再浪费时间，初号机脚下一踩地面，身影瞬间消失，气浪炸开了一个十几米宽的大坑。
一股恐怖的气息从霰天使身上爆发出来，它展开了身后的肉翅，再次变形成十几根骨矛。接着双手前伸，十指血肉突然炸开，露出白森森的指骨，呈棘刺状。
指骨迅速延长，形成锁链网向初号机卷去。
不好！真嗣心中警铃大作，这要是被缠住了，身上铁定又会被扎十几个洞。
“AT力场炮！”真嗣不得不使出了看家本领，AT立场实体化攻击。
嘭！
一声巨响，指骨锁链被冲击得七零八落。初号机继续冲刺，双方越来越近，两者的AT立场完全中和了。
哧！！
几声连响，霰天使的骨矛以突破音障的速度向初号机刺去。
真嗣早料到这招了，初号机的身形瞬间在骨矛之间穿过，同时高震动粒子刀猛地一划，直接将霰天使开膛破肚。
对方的整个腹部几乎被切开，通过巨大的豁口，几乎看到了脊椎。
喷涌的鲜血浇了初号机满头满脸，杀戮的快感让真嗣越来越兴奋，眼中的血色渐渐浓了。
初号机不退反进，狠狠撞进对方怀里，手中的高震动粒子刀几乎舞出了残影，如同经验丰富的老屠夫，在霰天使身上切割起来。
此时的使徒如同一块挂起的猪肉，仍人宰割。
初号机的攻击实在太残暴太猛烈，对方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
终于，在真嗣拆掉它第二只胳膊时，霰天使的骷髅眼冒起了红光。
“注意能量攻击！”AI提醒道。
“嗯？”
在十字爆发射前，初号机一刀子捅进它的眼窝，狠狠搅了一搅，使徒的技能才被打断。
接着，使徒被真嗣肢解了，如同他一开始对付水天使那样，将对方四肢分离。
这时候，真嗣突然感觉浑身火烧火燎起来，如光着身子掉进了魔鬼辣椒汁里面。
“好痛，怎么回事？”真嗣咬牙道。
“真嗣，使徒的血液有强烈腐蚀性，快去湖里洗掉！”美里这句指导来得非常及时，初号机身上冒起了阵阵烟雾，外装甲有融化的趋势。
真嗣赶紧照办，初号机马上跳进湖里洗干净机体上沾染的血污，这才感觉好受了点。
回到战场时，只见霰天使的尸块又自动长好了。
而此时初号机身上的装甲破破烂烂的，露出了白色的皮肤，粒子刀已经被腐蚀得无影无踪。
“该死！刚才捅了几十刀竟然没找到核心，难道……”真嗣想到一个可能，“小Q，你能发现对方的核心吗？”
“任务建立……分析中……估算耗时350秒。”
看来需要一点时间，真嗣小心戒备着。现在看来，即使将对方砌成碎片也没什么作用，近身战还是自己吃亏。
“可惜啊，手头没有那个对付音乐天使的二氰乙炔喷火器，那可是接近5000摄氏度的高温……”
初号机不动，对方却冲了过来，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距离对方越近越有利于数据采集。”真嗣正想跑路的时候，耳边又想起了小Q的提示。
于是他放弃了暂避其峰的打算，毫不畏惧迎了上去。
只听见一连串疯狂的撞击声不断响起，双方战成一团，骨片四溅，血肉横飞，爆发的冲击波毁灭了身周的一切。
这种残酷的肉搏场面让地下空间的众人目瞪口呆，死死盯着主屏幕上的战况。
“这种速度……初号机的S2机关融合度又提升了……”律子喃喃道。
“真嗣……”美里将手中的话筒捏得咔咔作响。
真嗣拼尽全力，使出了一切搏击手段，机体上仍不可避免地受伤。
虽然对方的骨矛一时长不出来，但身上的骨刺却是最好的近战武器，如同刺猬般让真嗣畏首畏脚，很快落了下风。
缺失了外部装甲的初号机身上已经多了十几道口子，鲜血如同喷泉般飞洒着。
尽管如此，真嗣还是装入疯魔地输出攻击，拳拳到肉打得对方骨断筋折。
终于，在真嗣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小Q的声音：“分析完成，目标核心由22513个分体组成。”
“果然，没有统一的核心！”
一得到想要的结果，初号机马上脱离近战，双方远远对峙着，使徒也需要恢复时间。
在小Q的处理下，真嗣眼前的视界大变，使徒的身体变成点和线组成。其中一个红点代表一个核心分体，总共两万多个分体，均匀分布在使徒全身各部分。
“必须同时击毁对方的所以核心，否则通过能量跃迁作用，目标可以无限再生。”小Q提醒道。
真嗣满脸凝重，吃力地吞吐着LCL溶液，以获取更多的氧气。
“必须拼命了。”真嗣早已有了觉悟，“小Q，辅助我。”
“明白。”虽然是冷硬机械的声线，却让真嗣有了一点温暖。
“嗯？初号机的同步率开始上涨了！”玛雅突然叫出声。
显示屏上，一个代表着同步率的数字不断跳动着，50%……60%……100%……150%！！！
“真嗣，快停下，这样你会无法保持人形的！”律子喊道。
“真嗣！”美里也一脸苍白。
初号机身周泛起了实质般的AT力场，泛着橘红色的光芒。
紧接着，力场开始变形，形成一根根锐利的三棱锥，越来越密，越来越多。
在150%同步率的增幅下，有了小Q的智能辅助，真嗣AT力场实体化攻击有了微操的可能，很快达到了极限。
“给我……破！”
一声怒吼，所有AT立场组成的三棱锥，以2.5马赫的速度飞射出去。
每一根都瞄准了一个核心，总共22513根，一根不少，一根不多，无比精准。
嘭！
几乎在同时，这两万多根三棱锥穿透了使徒的全身，化为无数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使徒踉跄了几步，终于化为漫天血水爆炸了。
“人类，被自我意识寄生的可怜虫。”
昏迷前，真嗣脑海里传来这样一道意念。
P.S.又一位新舵主出现——「月禾火」，感谢一路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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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有统一的核心！”
一得到想要的结果，初号机马上脱离近战，双方远远对峙着，使徒也需要恢复时间。
在小Q的处理下，真嗣眼前的视界大变，使徒的身体变成点和线组成。其中一个红点代表一个核心分体，总共两万多个分体，均匀分布在使徒全身各部分。
“必须同时击毁对方的所以核心，否则通过能量跃迁作用，目标可以无限再生。”小Q提醒道。
真嗣满脸凝重，吃力地吞吐着LCL溶液，以获取更多的氧气。
“必须拼命了。”真嗣早已有了觉悟，“小Q，辅助我。”
“明白。”虽然是冷硬机械的声线，却让真嗣有了一点温暖。
“嗯？初号机的同步率开始上涨了！”玛雅突然叫出声。
显示屏上，一个代表着同步率的数字不断跳动着，50%……60%……10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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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美里也一脸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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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力场开始变形，形成一根根锐利的三棱锥，越来越密，越来越多。
在150%同步率的增幅下，有了小Q的智能辅助，真嗣AT力场实体化攻击有了微操的可能，很快达到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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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根都瞄准了一个核心，总共22513根，一根不少，一根不多，无比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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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踉跄了几步，终于化为漫天血水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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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前，真嗣脑海里传来这样一道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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