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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和泡妞是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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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她的职业是什么,我认为那种勇气是正能量的。..

    不管做什么,人总得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

    也或许我也是被人欺负过的人,所以我能明白她的不易。

    我看着她用刀叉的样子。甚至比我还熟练,这让我对她刮目相看。

    她也是聪明的女子,看出了我心里的疑惑。“我以前跟过一个男人,有一段时间我经常陪他出去应酬,他还专门安排我学过西餐方面的礼仪。”

    我点了点头,这听起来像是一个被有钱人抛弃的女子的故事。“后来他抛弃了你。所以你就”

    我本来想说所以你就自甘堕落。但终究是没说出来。虽然我没说出来,但她已然明白我的意思。她摇了遥头。

    我又不解了,但又不好细问,只好闷头吃。这种事除非她自己说,不然真是不好问起。

    “你是不是还是想知道阿联系方式你只要答应我不伤害她,我就告诉你。倒不是你帮了我的忙所以我要出卖另一个朋友来报答你,而是我觉得你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所以我相信你。”雷蕾说。

    “不用了,现在那些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说。

    她轻轻哦了一声。“那个带走阿男人,是你的男朋友还是你老公你调查那件事,是为了单纯的捉奸,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我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是很想谈论这件事的细节。不是想要隐瞒,而是因为很多事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她又点了点头。

    气氛一度很沉闷,我说要不说说你吧你肯定有很多故事。你是外地人吗,为什么交罚款都没有人肯给你交,而想到找我这个陌生人

    问了又觉得不妥,因为听她的口音,并不像是外地人,而且这个问题好像再次涉及了别人的隐私。

    “我是六林村的。”见我一脸迷茫。她解释说那是一个乡下的地名,属于温城下属的一个县的一个小村子。

    “爸爸以前是开货车的。他后来出了事故。没了。我妈把身上的钱都掏给了我和弟弟,然后走了。再也没有见过。我那时才读六年级,两个双胞胎弟弟都四年级。爸妈都没了,我们也就没法念书了。”

    我点了点头,我完全能理解。这和我的遭遇何其相似。只是她比我更惨。

    “日子真难啊,亲戚们开始的时候还接济一下,后来时间长了,又不是人家的亲生孩子,人家也就不管了。后来我想,如果不念书,那咱们家姐弟三人就都这样废了。于是我就送一个弟弟去念书,我和另外一个弟弟到城里拾荒,就是捡垃圾,然后供最小的弟弟上学。弟弟回来以后,就把学到的知识教给他的哥哥和我。就这样,我们硬是挺过来了。”

    这故事我没办法辨真假,但看着雷蕾的眼神,我就确定那是真的。

    可是我心想这样一个励志的故事,怎么就会变成了她最后做了这个职业

    “再后来我们像杂草一样慢慢长大,弟弟成绩优秀,考上了重点高中,他成了我们的老师,教我们课程,说了你也许不信,我和大一点的弟弟几乎都可以算作高中毕业,虽然我们连初中都没念过,但我们都有不错的知识储备,因为我们为了鼓励最小的弟弟,我们都自学,就是要让他知道学习机会的不易。”

    我用力点头,我说我信,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说话的水平甚至让我怀疑你是大学生。

    我说的是真话,她真的很机智,完全不像一个只念过小学的人。要知道她是把高中的课程都自学过的,有些高中毕业的学生其实就是混出来的,压根什么也不懂,但她是自学的,那就是认真的学过那些知识。

    “我们要瓶酒吧”雷蕾说。

    我说可以,这里的红酒并不贵。

    “在三弟上高二那年,我和二弟都找到了工作,在一家鞋厂打工,那种不需要学历就可以做的工作。可惜后来发生了一场火灾,我二弟被烧死了。就只剩下我了,当时住在女工宿舍,不然我恐怕也被烧死了。”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我真没想到故事突然会变成这样。说这一段的时候,她眼里没有眼泪,只有深深的哀伤,让人心疼,我的眼泪反而上来了。

    她反而笑着安慰我,“这只是一个故事,或许是我随口编的也不一定呢。你的情绪不要被我影响才好,不然没法愉快地吃饭了,要不,就说到这吧”

    我拭了一下眼睛,笑着说我没事,我这人眼泪浅,切葱都会掉眼泪,真没事。

    “然后供小弟读书的重担就落在了我一个人的身上,开始的时候还好,勉强能维持,一直到小弟考上大学,问题就真的来了,学费太高了,我四处借根本借不到,听说可以有助学贷款,我就四处托人去贷,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贷下来。村主任说我们多年没在村里了,他们不给开证明。没有村里的证明,就贷不到钱。然后我认识一个朋友,她说是做这行的,说这行赚钱可容易了,然后我就下水了。”

    故事到这里好像就结束了。但我还是忍不住问:“那你弟弟知道这件事吗”

    她苦笑,“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后来被他发现了,他哭了很久。再后来,我就跟了一个男人,年纪有些大,但有钱,靠着他给我的钱,帮弟弟完成了学业。”

    我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了,那你其实也可以考虑”

    我的意思当然是既然最困难的时候过去了,那就可以洗手不干了。

    没想到她摇头,“后来我弟弟参加了公务员考试,成绩非常的好,进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单位,而且很受领导赏识。那一年他过生日,我去给他过生日,后来他喝醉了,跪在地上求我,说以后让我不要去找他了,我是做过那种见不得人的事的人,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会影响到他的前途,他也没法在同事面前抬起头。”

    我的心好像被人用尖刀刺了一下,疼得厉害。眼泪竟然又上来了。

    但雷蕾说完这一句后,拿起酒瓶,直接咕咕地喝了两口,然后沉默了好一阵,我知道她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她不想哭,我相信她早就哭过太多次了,已经不再想为这件事哭了。

    “姐,生活再难,我挺过来了。可是这种打击真的太让人不想活了。于是我答应他,以后再也不去见他了。我本来是想离开那个男人了,因为我已经不需要他的钱了。但想想没必要,反正人生就是这么回事,又何必太认真。我又回去跟他,后来他为了利益,让我去跟另一个比他更老更丑的男人睡觉。那个男人变态,没有那方面的能力,每次都狠狠虐我。我就逃了。”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我一直认为我已经很惨了,但我发现我和雷蕾相比,我真的算是幸运的了。

    “再后来,觉得人生没有意思,反正就那么回事,反正就是过一辈子,再累再苦,也不见得会有好的结果,不如趁年轻,多捞点钱,这世上的男人,都靠不住。连自己抚大的亲弟弟都这样,又怎么能要求别的男人对你好”

    她的想法在我听来当然太过悲观,但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才好。对于那些太过不幸的人来说,语言的安慰,对她们来说没什么用。一点用都没有。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其实我家里也出现过很多变故,但和你相比,我才发现自己原来很幸运。”

    雷蕾也笑了笑,“这些话我从来也没有跟人说过,因为觉得没人会去听,也没人感兴趣。在人家看来,我们做这一行就是不要脸,就是贱,比狗都不如。人家都没把你当人看,你说的事情,又有谁会相信人家就算相信也不会同情你,我好像也不需要同情。”

    “谢谢你愿意跟我说这些,不过我还是想劝你做点其他的,虽然说世事凉薄,但我们自己应该要对自己好一点。做那行毕竟只是靠青春吃饭,总得考虑一下以后的事。不如你做点正当行业。你这么聪明,或许能有所建树呢。”我说。

    “我也有想过,去年我还和朋友开了家美容院呢,结果自己不懂,后来亏了不少钱。朋友也反目了。看来我这一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过一天算一天,等哪天老了,没人能买我了,我就找个安静的地方自己死去,反正我在这世上也没什么亲人了。倒也没什么留恋的。”

    我们再次陷入沉默。这一顿饭我们吃了很久,一瓶酒也喝完了。该说的故事,好像也说完了。最后的结局,却是没有结局。

    “其实我的人生也很失败,只是要比你幸运许多。我也是从什么也不懂开始自己慢慢学出来的。我现在也还在不断地提高自己。我其实也一度想放弃自己,但后来我遇到一个男人,他让我学会树立自信。勇敢地用一种方式来活。你开美容院失败了,那也是经历啊,你吸取教训,总结一下失败的经验,再开一家就行了,我相信你能信。大的开不了,可以开一家小的,重新来过,说不定就成了呢。”

    她笑了笑,“谢谢你,我会考虑的。不过我暂时没钱,只能攒够钱再说。”

    “我现在也没钱,我的公司也还在全力扭亏。等我好了,在力所能及内,我一定帮你。”

    “好。先谢谢你了。对了,你说你认识的那个男人,现在和你在一起吗我就没那么好的运气,能遇上一个愿意真正娶我的人。”雷蕾说。

    我脑海里浮现出安明的样子,心里一阵黯然。

    “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一些事,他要出国了。和另外一个女人。”我伤感地说。

    “是你手机里的那个男人领走阿那个他不会是和阿起出国吧说实话,我觉得那个男人不会和阿一起,那件事我感觉另有隐情。那个男人那么帅,而且他的气质绝对不是那种只贪图女人身体的小男人。他是做大事的人。”

    “和他一起出国的女人,是另外一个优秀的女人,那是他的前女友。是留洋海归,还是个混血儿,是一个几乎堪称完美的女人。”

    “所以你要认输了”雷蕾问。

    “不是认输,只是有些事,真的是无能为力。”我叹了口气。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和雷蕾一番长谈之后,我觉得我开朗了许多,她相比,我何其幸运,虽然继父对我苛刻,但还和老妈一起供我念到大学毕业,虽然和陈年的婚姻失败,但也比雷蕾的那个男人强了很多,至少陈年没有为了利益逼我去和别的男人睡。袁小刚虽然不成器,但他永远也不会说出我不认你这个姐姐的话,从来也不会认为我会丢他的脸。

    我和雷蕾在餐厅门口道别,约好了下次有时间再聚。

    我看着她穿着高跟鞋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街道的人群中,回忆起她说的那句话,说她们像杂草一样长大。心里感慨万千,草和花都这世界上的一部份,都需要活着。花往往登堂入室被百般呵护,而草只能靠自己的生命顽强生长,有时还会遭遇除草剂。

    每一个生命都应该受到尊重,因为大家的原始目的,不过是为了活着。

    我拿出电话打给了安明,这是我们吵架之后我第一次打电话给他,也可以说是第一次和他通电话。雷蕾说得对,我不能认输,既然心里想要,就算现实有多冰冷有多无奈,也应该尽最后一口气地争取一下。有时只需要往后退一步,就能给彼此腾出一片可以自由呼吸的天地,让大家都能缓过来。

    电话响了一阵,传来安明的声音:“小暖”

    最近眼泪真是浅,视线又开始模糊。“安明,听说你要出国”

    “嗯。”安明应了一声。

    “你要去多久”

    “还不确定,有事吗”

    这一句有事吗确实是有些伤我,当打电话的对方接电话时问你是不是有事,那就说明对方认为你应有事才能给他电话。

    我还是决定忍了,“安明,我不想你走,你能不能留下来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只要你是爱我的,我们都可以慢慢解决。我想和你好好的”

    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哽咽。

    电话那边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我会考虑的,小暖,你也要好好的。有些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也希望你能幸福快乐。”

    不过就一句普通的话而已,竟让我泪流满面。

    我哭着说安明,我想见你。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暂时恐怕不行。再说吧。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对着电话看了半天,眼泪一直忍不住。

    因为不想让自己一直沉浸在这种悲伤的情绪中,我决定一个人去看一场电影。春节期间的贺岁片也着实不少,可以有很多不错的选择。

    我特意挑了上次和安明第一次去看电影的那家影城,想起他当时幼稚地要给人讨杯咖啡喝,当众亲吻了我。那么幼稚可笑的行为,现在想来,却是那么甜蜜。

    我刚走到大门口,却发现等候区有一个人很熟悉,那人一身正装,英俊非常,正是魏松。

    我心想他不是约了胡芮看电影么,这么早就来了再一细看,坐在他身边的女子却不是胡芮,那女的我倒也认识,是美如星辰的财务总监刘丽。

    我赶紧闪到一边,心想这魏松在搞什么鬼怎么又和刘丽在一起电影了昨天晚上他说喜欢我,让我考虑和他在一起,然后他又把胡芮约了出去,今天又和刘丽在一起看电影,他这是要同时和多少个女人同时周旋

    这电影我决定不看了,于是回了车上。拿出电话打给胡芮。

    胡芮很快就接电话:“袁小暖,我正要找你呢。”

    “哦,什么事”

    “现在是你打给我,你先说有什么事吧”胡芮说。

    “我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在干嘛你不是和魏松约了一起看电影吗你还出发”

    “哦,我正想告诉你,魏松临时有些事要办,电影他不去看了,我订的票浪费了可惜,咱俩一起去看吧反正你也是孤家寡人没着落,不如陪老娘看电影。”胡芮说。

    “你可真行,看电影不都是人家男的买票吗你还负责订票你别告诉我昨天晚上你们去开房还是你自己付房钱”

    “两个人在一起不必纠结那些细节,谁付还不一样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抠门,凡事都斤斤计较。”胡芮马上反击。

    “魏松是去处理什么事他有跟你说吗”我问。

    “他可是公司总裁,事情当然多了。好像是去处理公务吧,我也没细问。你问这干嘛你有什么企图”

    “我能有什么企图,我只是刚才看见一个人好像是魏松,他和”

    我的话还沿说完,就被胡芮打断:“袁小暖你是不是又想说魏松什么坏话你这人怎么总是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呢我知道你对魏松有成见,可魏松现在是我男朋友,你老在他背后说坏话那算什么事啊”

    “我”

    “你什么你袁小暖我告诉你,咱们是多年的交情没错,可这也不是你放肆的理由,你要是再这样干涉我的私人生活,咱们这姐妹不做也罢了”

    “我去,你这又要用绝交威胁我你就不能听我说完”我也有些怒。

    “说其他的可以,说魏松就不行,你要是再说他坏话,我们就没必要再做朋友了。”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降低,这话我看是错的。不是降低,而直接就成负数了。好好好,我不说魏松,我现在在电影院,你过来我们一起看电影,你赶紧过来。”

    我心想等一下让你亲眼看见魏松和刘丽在一起,看你怎么说

    “你也在电影院哪家电影院”

    于是我说了电影院的名字,但胡芮说她订的票不是我所在的电影院,让我去另外一家电影院。我说两张票作废了就算了,这钱我来出,你赶紧过来。

    但她说好好的干嘛要作废,她选的还是最好的位置,当然不能作废。让我现在就过去。

    我说不过她,但她又不让我说魏松的事,我担心我说了她也不信,而且有可能会更加的反感我。于是我又走过去,准备悄悄地拍下魏松和刘丽在一起的照片,可惜此时在我和胡芮通话的这一段时间里,魏松和刘丽已经进了放映厅。

    我在想着要不要就在这里守着,等魏松和刘丽一起出来的时候,拍下他们在一起的照片发给刘丽。可想想还是算了,到时魏松随便编个理由,说和刘丽一起陪一个客户看场电影什么的,轻松就搪塞过去,最后不但不能让胡芮信服,还得再度和我翻脸。

    胡芮那可是留过洋的人,还是堂堂的美女销售总监,可没想到竟然在男人面前如此低能,真是让我痛心疾首。

    不行,找机会我还是要和她好好谈谈,我不能让她陷入太深,上了魏松的当。

    于是我打电话给胡芮,说你现在出来,我陪你去看电影。没想到她说我居心不良,不想让她幸福,她没心情陪我看了。让我哪里凉快上哪里呆着去。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被她的破事这么一搅和,我也没了看电影的心情。正想着回去睡觉,这时电话又响了,竟然是陈年的号码。

    他的号码是用了几年了,我早就从手机的备注里删除了,但在一起的时间确实是太长了,他的号码早就记在我心里了,一看就能认得出来。

    手机响了好一阵,我在想接还是不接,他和我早就形同陌路,他的任何事都不关我的事,但有一点,女儿还在他那边,我最担心他打电话来是和女儿有关。最后决定还是接听。

    “小暖,我想和你见一面。”陈年那边急急地说。

    “什么事”我问。

    “是急事,见面再说。你在哪里,我来找你。”陈年说。

    “到底是什么事,你先说清楚。如果没什么事,我没之间没有必要见面。”我说。

    “求你了小暖,麻烦你就见一面吧,我真有急事。”陈年说。

    “是不是和孩子有关”我问了一句。

    “是的,所以只能见面再说。”

    我一听和孩子有关,马上就急了。说孩子怎么了陈年还是说见面再说,于是我让他在他家附近的咖啡厅等我,我马上赶过去。

    陈年看起来很憔悴,一见到他,我就直接问孩子到底怎么了

    他说孩子生病了,需要五万块治疗费,家里拿不出这么多钱,希望我想想办法,先把钱垫上。

    我更加慌,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到底是什么病在哪家医院,你现在就带我去看她,快”

    “她是拉肚子导致的并发症,不过病情现在已经稳定了,但医生说要五万块的医学费。小暖,你先付了,回头我再还给你。我现在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来。”陈年说。

    “你先让我看看孩子再说,钱的事我会想办法。”我急道。

    “你先把钱给我,我再带你去看孩子。”陈年说。围岁讽技。

    我瞬间起了疑心,那孩子是我的孩子,如果真是棉棉有事,那他应该在医院,让我直接过去刷卡交费,他却先要约我见面,而且让我先把钱给他,这完全不合常理。

    “陈年,我以前就对你很失望,但我没想到你不但窝囊懦弱,而且还卑鄙,你竟然用孩子生病的事来骗我的钱你妈来勒索我不成,你现在亲自上阵了你们母子可真是行,每天变着法子来坑我的钱。你还要不要脸了”

    陈年的脸色告诉我,我的猜测是真的。棉棉没什么事。

    “对不起我”

    “你现在亲口告诉我,棉棉没什么事是不是她很好是不是”我大声说。

    “棉棉确实挺好的,她很健康,也很聪明。”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的钱先是你妈到我公司来大吵大闹要十万块,现在你又用孩子生病为名誉想诈骗。你们这一家子还是不是人了你们不是自认为是从政的世家吗怎么越来越不堪干起坑蒙拐骗的活了”

    我越说越气,站起来就准备走人。

    “小暖,我真是有事,她难产,孩子没了,她也生命垂危,急需要钱救命,但我妈因为孩子没了,所以不肯再出一分钱来救她,钱都在我妈手里,我着急也没办法,希望你能救她一命。”陈年抓着我衣角说。

    我听明白了,她的那个女的难产了,可能是身体原因,不但孩子没保住,而且大人也危险了,周红一听孩子没了,就撒手不管了。这倒也的确是周红的作风,当初我生的是女儿,她不也一样马上就翻脸不管我。

    我也是佩服陈年的勇气,那个女人不行了,他没辙了,竟然向我开口借钱。这脸皮是得有多厚

    “陈年,你觉得这事,我管得着吗这事和我有一点点的关系吗”我冷声说。

    陈年脸上竟然露出一点的惭愧。也算是他还有一点点人的特征。“这事当然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就只是想向你借钱先救活她的命再说,她如果要是死了,我会良心不安”

    “当初你和你妈将我扔在医院不管,你就不怕我死了如果我死了,你良心就安了你滚吧,我不会给你钱,一分钱也不会给。回去找你妈要钱去,如果她不管,人死了你们就等着负法律责任吧。”

    我懒得与他多说,拿起包就走了。

    “小暖,算我求求你行不行一夜夫”

    “你闭嘴,我和你没有半点恩情可言,你真是不要脸,在外面的女人有了事,竟然想着来找,你让我恶心”

    我挣脱了他,向停车场走去。

    陈年跟在后面还想继续纠缠我,我让他站住,不然我马上报警。他也只好悻悻地着在那里不敢动。

    回去的路上,我心里一直觉得堵慌。从陈年的表情来看,那个阿了问题应该是真的。陈年再怎么畜生,相信他也不会咒自己的孩子没了。而且周红也确实是那种作风,一但孩子没了,她肯定是不会再出钱的。

    可是如果一条生命就这样真的没了,我也觉得太过残忍。

    我想了雷蕾,她和阿好朋友,如果阿是生命垂危,她应该会知道才对。

    于是我打了电话给她,她说她在睡觉呢,我问我什么事。我说你知不知道阿像难产了,而且情况很不好。你有没有听到消息

    她说她也是刚出来,还没和阿系过,还没有听说此事。

    我让她马上联系一下,看是不是真有其事。我倒也不准备拿出钱给阿病。不是我心狠,只是我本身也没多少钱,再说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陈年的女人,凭什么让我出钱

    但我可以做的一件事就是,如果确定阿的生病住院没人出钱,我可以打媒体热线爆料,让媒体关注这事,或许还能惊动相关部门,吓一下周红,逼她拿出钱来。

    过了一会雷蕾打了过来,说她联系不上阿那个座机号码打过去没有人接听。问了其他姐妹,她们都说很长时间没有和阿得联系了。

    于是我给了她陈年的号码,我说阿是和这个人在一起,你就说你是阿姐姐,问他阿样了,如果他说阿病了,你过去一趟,看看什么情况,住在哪家医院几号病房,到时你告诉我。

    她问我说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阿事我说没什么,你先打听清楚再说。

    又过了约半小时,她打电话过来说,那个男的告诉她,阿实在住院,让她过去看看。

    我回到家洗完澡出来后,雷蕾又打了电话过来,说阿的出事了,好像是说有什么病,本来医生就不同意她继续怀孩子,但她坚持要怀,最后孩子没保住,大人也快不行了。现在要请专家来会诊,而且要用很贵的药,陈年已经没钱了。在雷蕾出现后,陈年就借机走了,然后手机就关机,看样了是准备把人丢给雷蕾不管了。

    我恨得牙根痒痒,这家人就是这样。和当初对付我的方法几乎是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当时我还好,而现在人家快要不行了,他们竟然也能狠下心来不管。

    我问雷蕾怎么办,她说还能怎么办,她还有点存款,只有先取出来交了救人命,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一条命,不能不管。

    我说你不要自己花钱,你先打本地媒体电视台新闻热线,然后再报警,然后我把周红家的地址给了她,说不管是记者还是警察来了,你就把这个地址给他们,让他们去找这家人要钱付医药费,马上就做。

    她说好,马上就按我说的办。

    晚上我正要睡觉的时候,她又打了电话过来,说记者和警察一起找到了那家人,那个男的已经来交钱了。

    我这才放下心来,虽然不关我的事,但我也不想那个女的真的没了。那样会让我也有心理阴影

    厂里开始慢慢地忙了起来,经过制度的改革和一些细节的处理,厂里渐渐有了起色,次品也越来越少,原材料的应用也比原来提高了很多,各方面综合起来,自我接管厂子以来,成本节约了百分三左右。

    这看起并不是很大数字,但一个月下来,节约的钱却不是一个小数,在产品售价不变的前提下,节约出来的百分之三,那可就直接变能变成利润。都是真金白银。

    我把节约出来的资金拿出一部份给所有的工人加了工资,鼓励他们继续节约成本,并且提出提高效率的建议,只要建议被厂里采纳,会根据建议所产生的作用大小发给奖金。工人们的积极性提高以后,整个厂里面貌就都变好了。

    袁小刚在销售部门也非常的卖力,每天跟着老销售们学经验。他说原来搞销售并不难,不过就是要脸皮厚,经得起挫折,和泡妞是一个道理,要敢于开口去泡,至于泡得到泡不到,那没关系,泡了十个,总会成功一个,只要成功一个,老婆孩子热坑头就有了。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总结我自然是嗤之以鼻,不过看他努力的样子,我倒也是很欣慰。问他为什么突然就变乖了。他说主要还是因为他家的保宝,保宝家家境不错,他要是一辈子当混混,那以后恐怕没什么前途。

    能让袁小刚这样的混子想到前途的事,那说明他对这个女孩真的是上心了。

    这一天下班后,我照例开车回了市区的住处。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用平板电脑看新闻,忽然看到一条让我震惊的新闻:美如星辰公司董事长魏松宣布第二轮融资完成,将打造服装行业的新航母型企业。

    我在美如星辰呆过,我知道魏松早就想融资将企业扩大,但安明不同意,他觉得美如星辰不急扩张规模,先把自己实力做强以后,再慢慢发展。如果快速引进v,资本的本质就是逐利的,他们会要求你快速扩张,然后谋求上市圈钱,这样他们才能让他们的原始投入翻上几十倍,然后他们套现走人,至于公司以后如何发展,那不是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也就是说融资后能让企业快速壮大,因为可以有大量的现金流可用。但是如果规划不好,引入资本也相当于引狼入室,企业往往会被资本绑架,要他们想要的方向去发展,最后偏离企业既定的轨道,最后以失败告终,当时安明就给我举了很多这样的例子。

    现在美如星辰快速进行第二轮融资,明显和安明当初的本意不同。我猜测这不是安明的意思,而是魏松的决定。

    还有一点最让我关注的是,报道上写的是董事长魏松,但魏松并不是董事长,而是代董事长,虽然只有一字差,但这其中的区别,不言而喻。

    我马上打了电话给胡芮,电话响了很久,她才接起电话,那边好像有些吵,我说我想和你见一面,你现在在哪里

    她说她在公司的庆功会上,今天公司融资成功,在办庆功酒会,暂时脱不开身。让我有事改天再说。

    我说我现在就想见你,我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说,她说不行,现在她没空。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再打过去,她直接掐断。

    再仔细看了报道,报道里说了一些魏松对于美如星辰未来的规则,果然和猜的一样,总的方略就是扩张再扩张,然后谋求上市。这和安明原定的发展路线完全不同,我相信安明不会同意这个方案。

    于是我又拨打了安明的电话,但提示音是暂时无法接通。他应该是在国外,不过在国外也可以漫游,怎么就接不通呢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新闻,知不知道美如星辰的事。

    按理说像融资这样的事,安明身为公司创始人和主要决策人,那必须是要他同意才可以进行的。

    难道是他改变主意了但想想又不太可能,安明无数次和我谈起过公司未来发展的事,他有着详细和完整的规划,绝对不会轻易就改变公司的发展战略。

    如果这件事他不知情,那就只能是说明魏松背着他干的。魏松现在是代理董事长,当然要有权利作决定很多事,可是这样的事如果他都擅自作主,那魏松明显有越权的嫌疑。

    一晚上都没有怎么睡好,一直在想着美如星辰的事,我如此关心,也不知道是因为我曾经在那里工作过,还是因为那是安明的公司。或许是两者兼有吧。

    第二天我没去厂里,直接开车来到美如星辰,本来想直接进去问一下是怎么回事,转念一想还是不妥,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美如星辰的员工了,直接闯进去质问魏松,好像确实是没有这个权力,更别说他还不一定会见我。

    于是打了电话给胡芮,说我在公司门口,你出来我有事要问你。她说她在忙,下班再说。我说我现在就要见你,你要不出来,咱们绝交。

    她说那等她把手里的事情弄完,让我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等她。

    没办法,我也只好静下心来慢慢等。

    等了近一个小时,胡芮这才来了,一开口就骂人:“袁小暖你也是在公司上过班的人,怎么一点规距也不懂你不知道上班时间不能随意离岗的吗哦对了,你现在是袁老板了,自然来去自由了,可我还在打工诶,我哪能和你比,随时可以出来瞎逛还以绝交相威胁,你咋不上天呢”

    “泼妇,骂够了没有骂够了咱们开始说正事,为什么美如星辰忽然开始融资这到底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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