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3章 愚蠢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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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苍白的安东尼·福克，这才意识到一个自己此前忽略了的问题：荷兰和华夏不一样！
华夏是一个虽然贫穷但是潜力巨大、有着世界最多人口的国家，非但如此，他们还是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之一，最重要的是，他们有一支虽然总规模不大，但也能够有效实施核反击的核武装力量。
而荷兰呢？
荷兰虽然有皇家壳牌、飞利浦、福克飞机等一系列在国际上响当当的名字，但荷兰终究只是一个欧洲小国，一旦面临来自美国的强大政治和军事压力，荷兰真的扛不住。
看着失魂落魄的安东尼·福克，陈耕也没有多说，留下一句“我等你的消息，但最好别让我等太久”之后就率先走了出去。
……………………
安东尼·福克也确实没让陈耕等太久，第二天下午，两眼通红、一看就没休息好的安东尼·福克就带来了福克兰-联合航空技术公司的最终决定：“费尔南德斯先生，您的条件我们答应了，但我们有个条件。”
“哦？”对于福克飞机的这个决定，陈耕并不意外，他点点头：“什么条件？”
“我们要签署一个补充协议，”安东尼·福克说道：“为了确保这个项目不会对福克飞机的声誉造成不好的影响，福克集团要参与进来。”
什么“为了确保不会对福克飞机的声誉造成不好的影响”，其实说白了就是福克集团在意识到自己已经没办法阻拦商飞集团带着F100进入特种用途领域之后，他们立刻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进来分一杯羹。
“可以，”陈耕没有犹豫，痛快的答应下来：“至于合作的具体方式，你们派人来谈。”
“好的，”见陈耕答应的这么痛快，安东尼·福克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提出了第二个要求：“还有，费尔南德斯先生，您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笔2000万美元的贷款？”
“贷款？”
“是，”安东尼·福克说道：“我们用公司的股份做抵押。”
“好啊，”既然你们愿意拿公司的股份做抵押，那就好办了，陈耕痛快的点头：“我会安排人去你们公司进行考察，一切以考察的结果为准，没问题吧？”
“没问题。”
安东尼·福克倒是想说有问题呢，但现在这个局面下，他说有问题，有用吗？
————————————
和安东尼·福克的会谈中，陈耕全程强势无比，但在于波音市场营销副总裁帕特里克·塞廷斯的会谈中，情况就不是那么让人愉快了。
“费尔南德斯先生，我们了解到在您的支持下，商飞集团的发展速度非常快，贵公司的Y-12机型，更是已经拿到了FAA的合格证，恭喜您。”
“不客气。”陈耕微微点头。
“不，费尔南德斯先生，我要说的是……”帕特里克·塞廷斯往前探了探身子，望着陈耕，老实不客气的说道：“波音听说了您准备从苏联图波列夫设计局引进图—204客机的事情。”
“所以呢？”
陈耕皱了下眉头，有些不高兴。
“所以，我们建议您慎重考虑这件事，”帕特里克·塞廷斯苦口婆心、一副“我们都是为了您好”的恶心模样：“费尔南德斯先生，图—204是一款200座级的窄体干线飞机，和我们的波音757类似，但只要您稍作调查就会发现，波音757的销售情况并不是非常理想，从第一架出厂到现在，波音757只卖掉了几百架，并不能算是一款成功的机型，市场对这种200座级别的干线飞机并不是很认可，他们更认可737、麦道MD-80这样的机型。”
“是吗？”
陈耕对帕特里克·塞廷斯的话不置可否。
从现在来说，200座级别的窄体干线客机确实是有些运力过剩了，波音面临的情况也是如此，波音757好是好，但问题是上座率经常达不到最佳盈利线，座位的空置率比较高，这就让航空公司很头疼了。
但要知道，时代是在发展的，1991年的这个时代，130座至150座是窄体干线飞机的主流，可随着华夏经济的起飞，原本主打130座至150座的波音737已经越做越大，波音737MAX已经做到了200座级别，这其实就是原本波音757的主打市场区间，所以，帕特里克·塞廷斯想让陈耕放弃这一市场区间？
他想的实在是太多了。
“那就不用了，”陈耕摆摆手：“非常感谢波音的提醒，但我们制定的产品策略是基于我们的考虑，这个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既然您这么说的话……”
帕特里克·塞廷斯吸了一口气：既然我“婉转”的提醒你，你不听，那我就直接一点好了：“费尔南德斯先生，我就直说了吧，波音希望您能够慎重考虑引进图—204这件事。”
陈耕的眼睛眯了起来：“如果我说不呢？”
与此同时，陈耕觉得这事情有些荒谬：波音公司……这脑袋是被驴给踢了吗？竟然派了这么一个二百五来跟自己谈？也不对，既然帕特里克·塞廷斯能够成为波音的市场营销副总裁，又怎么可能是个二百五？所以……
波音是故意这么做的？
想要看看能不能用这种方式唬住自己？
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在帕特里克·塞廷斯一开口就已经想通了帕特里克·塞廷斯为什么会如此咄咄逼人的陈耕，心里颇有些哭笑不得：这个谈判策略是谁制定的？老子看上去像是吃这一套的人吗？
“波音是一家守法的公司，如果您说不，我们当然尊重您的任何决定，”帕特里克·塞廷斯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爪牙：“只是恐怕今后商飞集团想要拿到FAA的机型认证会比较难。”
没错，我今天就是来警告你的，你又能怎么样？
望着帕特里克·塞廷斯，陈耕忽然笑了：“你在威胁我？”
“不，这不是威胁，这是提醒，”帕特里克·塞廷斯一脸“我就是在警告你”的表情：“毕竟，您的商飞集团也不止这一款飞机，您其他的飞机，也要考虑在美国市场销售的吧？而只要在美国销售，就必须通过FAA的认证。
当然，波音很尊重您，如果您愿意放弃图—204，我们也愿意在其他方面补偿您，比如我们可以将737的一部分机身组件的生产交给您，并且保证每年的生产量不低于5亿美元，怎么样？”
帕特里克·塞廷斯一脸傲然的望着陈耕，似乎笃定了陈耕一定会答应。
也是，帕特里克·塞廷斯确实有这么自信的理由。
虽然陈耕的财富远超过波音，但波音背后站着的，那可是美国十大财团之一的第一花旗财团，全球最大的民用科技制造商波音是第一花旗财团旗下的产业，全球最大的民航企业：美国联合航空公司是第一花旗财团的企业，甚至美国最重要的核反击手段：陆基的“民兵3”洲际弹道导弹也是出自第一花旗财团旗下的公司。
我们这么厉害，在政界、媒体界、实业界、商界、军界都有着无数的利益代言人为我们说话和奔走，你费尔南德斯不过是一个刚刚崛起没几年的毛头小子而已，有什么好牛X的？
现在，如果你识相，就乖乖的停止引进图—204，接过我们给你的骨头啃一啃，如果敢不听话……
陈耕其实是很想一巴掌抽在这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的脸上的，但想了想，他觉得这样做似乎有些丢份，还是算了。
但虽然没一巴掌抽在帕特里克·塞廷斯的脸上，可也不意味着陈耕对于帕特里克·塞廷斯的威胁毫无反应，否则自己的脸往哪儿搁？
“塞廷斯先生，”陈耕打断帕特里克·塞廷斯的话：“你似乎没搞清楚一点，我，费尔南德斯·陈，不是荷兰的那帮怂货。”
“……”
帕特里克·塞廷斯眨了眨眼，一时间没搞明白。
“跟我比有钱？你们波音才多少市值？”既然已经不打算给对方留面子了，陈耕也就不再客气：“就算你们背后站着的是第一花旗财团又怎么样？你们现在不是准备收购麦克唐纳·道格拉斯么？很好，我现在正是告诉你，你这个蠢货惹的老子不开心了，此前小麦克唐纳先生向我求助的时候，我还没下定决心决定是否帮他，但现在……”
冷笑着望着帕特里克·塞廷斯：“不知道接下来第一花旗财团能够拿出多少钱来支持你们波音打压麦道的举动？”
帕特里克·塞廷斯：“……”
他有点懵了：小麦克唐纳向费尔南德斯·陈求助过？但此前费尔南德斯·陈并没有答应他？
意识到这一点，帕特里克·塞廷斯的脸色骤然间变得煞白：策略组的那些蠢货，犯大错误了！
是的，帕特里克·塞廷斯此次来与陈耕的谈判，包括此前的一系列的话，都是波音谈判策略组根据自己收集到的陈耕的信息，加上他们对陈耕的性格的分析，为帕特里克·塞廷斯量身定制的谈判策略，基于以往几乎无往而不利的胜利，帕特里克·塞廷斯心里虽然隐隐的觉得这个谈判策略是有些不妥，但考虑到制定这个策略的是策略组，儿童波音背后站着的是第一花旗财团，帕特里克·塞廷斯又将心底里的拿一丝丝的不妥给丢到了一边：相比于自己，策略组对费尔南德斯·陈的了解才是最深的。
可现在，帕特里克·塞廷斯只想回去将策略组的那群混蛋狠狠的揍一顿：看看你们都制定了些什么纯策略？！
就在帕特里克·塞廷斯脸色发白的时候，陈耕却是接着说道：“我知道为了能够收购麦克唐纳·道格拉斯，你们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来布局、谋划，当年麦克唐纳收购道格拉斯的举动，就有你们波音在背后的推动吧？”
“……”
帕特里克·塞廷斯没说话，心里头却是再次掀起了波涛：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当年麦克唐纳收购道格拉斯的举动可谓轰动世界，但帕特里克·塞廷斯却知道这件事的幕后却没有那么简单，他也是隐隐知道一点，似乎这件事的背后有波音的身影，但自己知道的这点消息，还是自己成为波音的市场营销副总裁之后，所以显然，这件事是波音最大的秘密之一，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这件事是波音最大的秘密之一，他费尔南德斯·陈又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
费尔南德斯·陈在波音内部安插了人？
一定是这样的！
说不定这个人的还不低！
那么问题来了，费尔南德斯·陈在波音内部收买人手，就只是为了探寻波音的机密吗？对着波音的那些堪称黑科技的技术，他就一点都不心动？
要知道，他费尔南德斯·陈手里可是有一家飞机制造企业，而且还野心勃勃的想要进军干线飞机市场啊……
不能想，越想，帕特里克·塞廷斯就觉得越恐怖，费尔南德斯·陈恐怕在好几年前就已经开始布局、谋划波音了。
陈耕可不知道自己一时的信口胡诌竟然已经将帕特里克·塞廷斯给吓的魂不附体，他接着说道：“嗯，这件事给了我灵感，既然麦克唐纳公司是在兼并了道格拉斯公司之后才开始走下坡路的，那么，既然当初两家公司能够合并，现在也能够拆分嘛……反正现在麦道说是一家公司，其实内部跟两家公司也没什么区别……
没错！
就是这样！”
陈耕越说，就越觉得自己的这个建议很不错，他兴冲冲的对帕特里克·塞廷斯说道：“塞廷斯先生，你说，如果我去告诉小麦克唐纳先生，将现在的麦道拆分成两家独立的子公司，你说他会不会认真考虑我的建议？我觉得应该还是可行的。”
“不！”帕特里克·塞廷斯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尖叫道：“费尔南德斯先生，您不能这么做！”
脸色苍白的安东尼·福克，这才意识到一个自己此前忽略了的问题：荷兰和华夏不一样！
华夏是一个虽然贫穷但是潜力巨大、有着世界最多人口的国家，非但如此，他们还是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之一，最重要的是，他们有一支虽然总规模不大，但也能够有效实施核反击的核武装力量。
而荷兰呢？
荷兰虽然有皇家壳牌、飞利浦、福克飞机等一系列在国际上响当当的名字，但荷兰终究只是一个欧洲小国，一旦面临来自美国的强大政治和军事压力，荷兰真的扛不住。
看着失魂落魄的安东尼·福克，陈耕也没有多说，留下一句“我等你的消息，但最好别让我等太久”之后就率先走了出去。
……………………
安东尼·福克也确实没让陈耕等太久，第二天下午，两眼通红、一看就没休息好的安东尼·福克就带来了福克兰-联合航空技术公司的最终决定：“费尔南德斯先生，您的条件我们答应了，但我们有个条件。”
“哦？”对于福克飞机的这个决定，陈耕并不意外，他点点头：“什么条件？”
“我们要签署一个补充协议，”安东尼·福克说道：“为了确保这个项目不会对福克飞机的声誉造成不好的影响，福克集团要参与进来。”
什么“为了确保不会对福克飞机的声誉造成不好的影响”，其实说白了就是福克集团在意识到自己已经没办法阻拦商飞集团带着F100进入特种用途领域之后，他们立刻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进来分一杯羹。
“可以，”陈耕没有犹豫，痛快的答应下来：“至于合作的具体方式，你们派人来谈。”
“好的，”见陈耕答应的这么痛快，安东尼·福克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提出了第二个要求：“还有，费尔南德斯先生，您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笔2000万美元的贷款？”
“贷款？”
“是，”安东尼·福克说道：“我们用公司的股份做抵押。”
“好啊，”既然你们愿意拿公司的股份做抵押，那就好办了，陈耕痛快的点头：“我会安排人去你们公司进行考察，一切以考察的结果为准，没问题吧？”
“没问题。”
安东尼·福克倒是想说有问题呢，但现在这个局面下，他说有问题，有用吗？
————————————
和安东尼·福克的会谈中，陈耕全程强势无比，但在于波音市场营销副总裁帕特里克·塞廷斯的会谈中，情况就不是那么让人愉快了。
“费尔南德斯先生，我们了解到在您的支持下，商飞集团的发展速度非常快，贵公司的Y-12机型，更是已经拿到了FAA的合格证，恭喜您。”
“不客气。”陈耕微微点头。
“不，费尔南德斯先生，我要说的是……”帕特里克·塞廷斯往前探了探身子，望着陈耕，老实不客气的说道：“波音听说了您准备从苏联图波列夫设计局引进图—204客机的事情。”
“所以呢？”
陈耕皱了下眉头，有些不高兴。
“所以，我们建议您慎重考虑这件事，”帕特里克·塞廷斯苦口婆心、一副“我们都是为了您好”的恶心模样：“费尔南德斯先生，图—204是一款200座级的窄体干线飞机，和我们的波音757类似，但只要您稍作调查就会发现，波音757的销售情况并不是非常理想，从第一架出厂到现在，波音757只卖掉了几百架，并不能算是一款成功的机型，市场对这种200座级别的干线飞机并不是很认可，他们更认可737、麦道MD-80这样的机型。”
“是吗？”
陈耕对帕特里克·塞廷斯的话不置可否。
从现在来说，200座级别的窄体干线客机确实是有些运力过剩了，波音面临的情况也是如此，波音757好是好，但问题是上座率经常达不到最佳盈利线，座位的空置率比较高，这就让航空公司很头疼了。
但要知道，时代是在发展的，1991年的这个时代，130座至150座是窄体干线飞机的主流，可随着华夏经济的起飞，原本主打130座至150座的波音737已经越做越大，波音737MAX已经做到了200座级别，这其实就是原本波音757的主打市场区间，所以，帕特里克·塞廷斯想让陈耕放弃这一市场区间？
他想的实在是太多了。
“那就不用了，”陈耕摆摆手：“非常感谢波音的提醒，但我们制定的产品策略是基于我们的考虑，这个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既然您这么说的话……”
帕特里克·塞廷斯吸了一口气：既然我“婉转”的提醒你，你不听，那我就直接一点好了：“费尔南德斯先生，我就直说了吧，波音希望您能够慎重考虑引进图—204这件事。”
陈耕的眼睛眯了起来：“如果我说不呢？”
与此同时，陈耕觉得这事情有些荒谬：波音公司……这脑袋是被驴给踢了吗？竟然派了这么一个二百五来跟自己谈？也不对，既然帕特里克·塞廷斯能够成为波音的市场营销副总裁，又怎么可能是个二百五？所以……
波音是故意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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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音是一家守法的公司，如果您说不，我们当然尊重您的任何决定，”帕特里克·塞廷斯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爪牙：“只是恐怕今后商飞集团想要拿到FAA的机型认证会比较难。”
没错，我今天就是来警告你的，你又能怎么样？
望着帕特里克·塞廷斯，陈耕忽然笑了：“你在威胁我？”
“不，这不是威胁，这是提醒，”帕特里克·塞廷斯一脸“我就是在警告你”的表情：“毕竟，您的商飞集团也不止这一款飞机，您其他的飞机，也要考虑在美国市场销售的吧？而只要在美国销售，就必须通过FAA的认证。
当然，波音很尊重您，如果您愿意放弃图—204，我们也愿意在其他方面补偿您，比如我们可以将737的一部分机身组件的生产交给您，并且保证每年的生产量不低于5亿美元，怎么样？”
帕特里克·塞廷斯一脸傲然的望着陈耕，似乎笃定了陈耕一定会答应。
也是，帕特里克·塞廷斯确实有这么自信的理由。
虽然陈耕的财富远超过波音，但波音背后站着的，那可是美国十大财团之一的第一花旗财团，全球最大的民用科技制造商波音是第一花旗财团旗下的产业，全球最大的民航企业：美国联合航空公司是第一花旗财团的企业，甚至美国最重要的核反击手段：陆基的“民兵3”洲际弹道导弹也是出自第一花旗财团旗下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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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如果你识相，就乖乖的停止引进图—204，接过我们给你的骨头啃一啃，如果敢不听话……
陈耕其实是很想一巴掌抽在这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的脸上的，但想了想，他觉得这样做似乎有些丢份，还是算了。
但虽然没一巴掌抽在帕特里克·塞廷斯的脸上，可也不意味着陈耕对于帕特里克·塞廷斯的威胁毫无反应，否则自己的脸往哪儿搁？
“塞廷斯先生，”陈耕打断帕特里克·塞廷斯的话：“你似乎没搞清楚一点，我，费尔南德斯·陈，不是荷兰的那帮怂货。”
“……”
帕特里克·塞廷斯眨了眨眼，一时间没搞明白。
“跟我比有钱？你们波音才多少市值？”既然已经不打算给对方留面子了，陈耕也就不再客气：“就算你们背后站着的是第一花旗财团又怎么样？你们现在不是准备收购麦克唐纳·道格拉斯么？很好，我现在正是告诉你，你这个蠢货惹的老子不开心了，此前小麦克唐纳先生向我求助的时候，我还没下定决心决定是否帮他，但现在……”
冷笑着望着帕特里克·塞廷斯：“不知道接下来第一花旗财团能够拿出多少钱来支持你们波音打压麦道的举动？”
帕特里克·塞廷斯：“……”
他有点懵了：小麦克唐纳向费尔南德斯·陈求助过？但此前费尔南德斯·陈并没有答应他？
意识到这一点，帕特里克·塞廷斯的脸色骤然间变得煞白：策略组的那些蠢货，犯大错误了！
是的，帕特里克·塞廷斯此次来与陈耕的谈判，包括此前的一系列的话，都是波音谈判策略组根据自己收集到的陈耕的信息，加上他们对陈耕的性格的分析，为帕特里克·塞廷斯量身定制的谈判策略，基于以往几乎无往而不利的胜利，帕特里克·塞廷斯心里虽然隐隐的觉得这个谈判策略是有些不妥，但考虑到制定这个策略的是策略组，儿童波音背后站着的是第一花旗财团，帕特里克·塞廷斯又将心底里的拿一丝丝的不妥给丢到了一边：相比于自己，策略组对费尔南德斯·陈的了解才是最深的。
可现在，帕特里克·塞廷斯只想回去将策略组的那群混蛋狠狠的揍一顿：看看你们都制定了些什么纯策略？！
就在帕特里克·塞廷斯脸色发白的时候，陈耕却是接着说道：“我知道为了能够收购麦克唐纳·道格拉斯，你们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来布局、谋划，当年麦克唐纳收购道格拉斯的举动，就有你们波音在背后的推动吧？”
“……”
帕特里克·塞廷斯没说话，心里头却是再次掀起了波涛：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当年麦克唐纳收购道格拉斯的举动可谓轰动世界，但帕特里克·塞廷斯却知道这件事的幕后却没有那么简单，他也是隐隐知道一点，似乎这件事的背后有波音的身影，但自己知道的这点消息，还是自己成为波音的市场营销副总裁之后，所以显然，这件事是波音最大的秘密之一，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这件事是波音最大的秘密之一，他费尔南德斯·陈又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
费尔南德斯·陈在波音内部安插了人？
一定是这样的！
说不定这个人的还不低！
那么问题来了，费尔南德斯·陈在波音内部收买人手，就只是为了探寻波音的机密吗？对着波音的那些堪称黑科技的技术，他就一点都不心动？
要知道，他费尔南德斯·陈手里可是有一家飞机制造企业，而且还野心勃勃的想要进军干线飞机市场啊……
不能想，越想，帕特里克·塞廷斯就觉得越恐怖，费尔南德斯·陈恐怕在好几年前就已经开始布局、谋划波音了。
陈耕可不知道自己一时的信口胡诌竟然已经将帕特里克·塞廷斯给吓的魂不附体，他接着说道：“嗯，这件事给了我灵感，既然麦克唐纳公司是在兼并了道格拉斯公司之后才开始走下坡路的，那么，既然当初两家公司能够合并，现在也能够拆分嘛……反正现在麦道说是一家公司，其实内部跟两家公司也没什么区别……
没错！
就是这样！”
陈耕越说，就越觉得自己的这个建议很不错，他兴冲冲的对帕特里克·塞廷斯说道：“塞廷斯先生，你说，如果我去告诉小麦克唐纳先生，将现在的麦道拆分成两家独立的子公司，你说他会不会认真考虑我的建议？我觉得应该还是可行的。”
“不！”帕特里克·塞廷斯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尖叫道：“费尔南德斯先生，您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