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还江南省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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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问题……”杜思睿迟疑了一下，还是摇摇头：“请陈董放心，我们一定会克服困难，拿出合格的产品……”
“这些话就不用说了，”陈耕摆摆手，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你就直接说吧，到底是什么问题？”
见陈耕的态度这么坚决，杜思睿终于不再打马虎眼，苦笑着道：“暂时还没有什么没法克服的困难，要说困难的话，最大的困难就是等我们的产品拿出来之后，没有足够数量的汽车作为试验平台。”
这还真是个问题！陈耕听的也是眉头一皱。
对于一款车载ECU系统来说，硬件研发成功了，也开发出了相匹配的软件系统，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实际上做到这一步，这套ECU系统只能算是一个半成品，为什么叫半成品呢，因为没有足够的大数据积累。
外国品牌的汽车，为什么在同等排量的前提下，总给人一种国外品牌汽车比国内品牌汽车更加有劲、动力更加随心所欲的感觉？给人的感觉就是这台发动机很聪明，能够很贴心的明白你的心思，你想要什么样的反应、想要多大的动力，发动机都能够恰到好处、恰如其分的给你你想要的，而我们自主品牌的汽车就总让人觉得差了点？
除了国外品牌在发动机硬件、调校方面的水平确实比我们高之外，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对ECU的调校水准比我们自主品牌的工程师要高，也许只是点火时间那0.001秒甚至是0.0001秒的细微差别，也许只是气门开度、气门开启时间的细微差别，就能给人带来截然不同的驾驶感受？这就是ECU的调校的功劳。
一个最简单的例子，BMW的2.0T发动机与其他以运动著称的品牌的2.0T发动机的纸面数据并没有多大的差别，但BMW的车子开起来感觉就是比其他品牌的车子更加的动力充沛，动力的反应更加直接、更加随心所愿，为什么？BMW在ECU调校方面的水平占了相当大的一部分比例，而BMW在ECU调校方面的优势是怎么来的呢？就是他们比其他厂商积累了更多的大数据。
对于ECU这个东西来说，绝不是你拿出了硬件就可以的，作为一种工业级的单片机系统，这玩意儿对硬件的要求其实并不高，但对于软件和工程师的水平的要求就太高了，润华实业想要做好一套ECU系统，必须要积累足够的数据才行。
数据这个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但怎么才能积累足够的数据？
唯一的办法就是装车！
当装车的ECU系统越多，积累下来的数据就越多，自然也就可以调校出你想要的效果，对于博世、德尔福这样的电喷系统供应企业来说，硬件没什么值钱的，真正值钱的是他们几十年来积累下来的数据，这才是最宝贵的、你拿多少钱都买不到也买不下来的东西，这就是他们的根基，润华实业想要开发自己的ECU系统，就得把自己开发的ECU系统装车，但现在问题也来了：你的ECU这么烂，谁肯用你们的系统？更别说从现在开始，化油器还要统治国内车坛将近10年。
“看来只能装在我们自己的车上了。”良久，陈耕终于开口了。
还没等陈耕说完，杜思睿顿时就急了：“不行！绝对不行！”
说完，他一脸焦急的对陈耕说道：“陈董，咱们公司的这几套化油器供油系统都被调校的几近完美了，说实话，就咱们这套电喷系统装上去之后，效果一定非常差，用户对咱们的产品的意见一定非常大……”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不等杜思睿说完，陈耕就摆摆手，说道：“我的意思不是打算装在咱们的量产商品车上，而是装在咱们的出租车上。”
“装在出租车上？”杜思睿愣了一下，下一刻，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润华实业下属的出租车公司已经发展成了一个国内最大的出租车公司，覆盖范全国所有地级以上城市，现拥有轿车、出租型三轮摩托车等各类出租车辆超过30000辆，下属员工超过40000人，而且车队规模还在以每年超过20%的速度在递增，这么大的保有量，而且覆盖范围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保证了每一种气候条件和公路条件都能够得到充分的测试，这对于收集数据来说太重要了，简直就是博世梦寐以求的测试条件。
如果真的给润华实业的出租车装上电喷系统，以这种方式来收集测试数据，除了覆盖范围广之外，另外一个好处就是万一发现了有什么问题，可以最大限度的将舆论控制住，你卖给普通消费者的车子出了问题，万一遇到一个暴脾气的，能把你折腾死，可如果是车子在自己手里控制着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对！对！还可以用出租车公司，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杜思睿兴奋的连连点头：“陈董，您太厉害了。”
陈耕一脸高深莫测的点点头：“既然你觉得这个办法不错，那就尽快拿出一个可以装车的版本来，至少也要到1.0版本才成，另外，老杜，我可提醒你啊，”虚点了杜思睿两下，陈耕半是开玩笑半是警告的提醒道：“哪怕有集团给你兜底，你们也不能放松对产品的要求，如果通不过验收，是绝对不可能给你们提供装车的机会的，我宁可推迟两年装车，也不会允许一款有潜在隐患的产品危害到咱们的司机师傅的生命。”
“您放心！”
杜思睿的表情也严肃起来：“我绝对不会拿咱们的同志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
陈耕回来没几天，陆久俊已经往润华实业跑了七八趟，每次都表示没什么事，就是想要跟陈董喝喝茶，还言之凿凿的表示在陈耕这里精神更放松。
狗屁！
对于陆久俊的这番托词，陈耕哭笑不得：你丫好歹也是省@委办公厅的大主任，这么撒谎真的好么？
当陆久俊再一次来找陈耕喝茶，陈耕终于忍不住了：“陆哥，咱们不用急在这一时半会的吧？”
其实不管是陈耕还是陆久俊，两人心里都明白，人家陆大主任这么大的咖位在这儿，哪有那么多的闲工夫？一趟趟的往润华实业这边跑，除了希望陈耕履行此前的承诺之外，还能是什么事？
既然陈耕主动把话点明了，陆久俊也就不再装了，嘿嘿一笑，指了指头顶说道：“老弟，不瞒你说，我是不着急，可我不着急有什么用？上面着急啊。”
“我算是拿你们没办法了，”陈耕摇摇头，一脸的无奈：“这样，我这儿有两个方案，您看看哪一个更合适……”
“有两个方案？”不等陈耕说完，陆久俊的眼睛就亮了：“那能不能把两个都给我们？”
“……”陈耕一阵无语：“我都没说这两个方案是什么，你就不怕这两个方案有冲突？”
陆久俊嘿嘿一笑：“不怕！你陈董难不成还能坑我们不成？”
“服了你了，”无奈的摇摇头，陈耕道：“那我先说第一个吧，第一个方案是，鉴于现今市场上对摩托车发动机、乘用车用汽油发动机以及柴油机的需求量越来越大，我们准备新建一个综合性的大型发动机生产制造基地，这个生产基地就放在咱们江南省，建成之后年生产各类发动机的总产能不低于50万台，并且会考虑将来扩建二期、三期工程。”
“一个年产至少50万台发动机的工厂？”陆久俊听的果然心动了，不管是摩托车还是汽车、卡车，显然都离不开发动机，发动机是车辆的“心脏”，这话不是随便说的，陈耕的意思显然是要将这个工厂打造成一个新的动力系统基地，而且将来还会扩充产能，这一年下来能给省里贡献多少税收？
不过虽然很心动，陆久俊咂咂嘴，还是打算听听陈耕的第二个想法是什么。
陈耕：“第二个么，我们之前的6个合资项目肯定要尊重合资方的医院，不大可能放在咱们江南省，但润华实业自己本身也有扩充产能的要求，我们可以在江南省再建一个年产20万辆摩托车的生产基地，不过所需要的建设资金由省里来帮我们协调。”
“这样啊……”
听到陈耕的这第二个条件，陆久俊有点牙疼：你新建一个年产20万辆摩托车的生产基地，竟然一分钱都不肯出，全都由省里提供贷款来建设完成？这何止是空手套白狼啊，这简直就是耍流氓！
“省里帮你们协调全额贷款是吧？没问题！”陆久俊咬着牙，简直是咬牙切齿：“只要你把这两个项目都放在咱们江南省，省里一定尽力帮你们协调摩托车工厂的贷款，不过省里必须占股！”
这家伙的胃口倒是好，陈耕说只能给一个，他陆久俊竟然想要将这两个项目给一口吞下。
但奇怪的是陈耕居然答应了：“可以，但只能给你们10％的股份。”
“整个工厂所需要的建设资金都是我们提供的，你就给省里10％的股份？”陆久俊瞪着眼睛，仿佛遇到了奇耻大辱：“老弟，你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纠正一下，不是你们提供了全部的建设资金，而是你们帮忙协调了一部分贷款，”陈耕丝毫不为所动，认真的纠正着陆久俊话里面的语病：“而且你信不信，就算我们自己去找贷款，银行也绝对不会给我们设置任何绊子。”
“……”陆久俊没话说了，唯有恶狠狠的瞪着陈耕。
他当然知道，以润华实业的财务状况和经营状况，银行方面恨不得跪在地上求润华实业贷款——可惜润华实业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从银行贷过款了，如果润华实业要贷款的消息传出去，各家银行说不定能打破头。
“好了，别这么看着我，到底谁赚了您比我清楚，老实说要不是省里二话不说帮我协调了那510万美元的现金，您觉得我会把这么一大块肥肉塞你们嘴里？”望着气鼓鼓的陆久俊，陈耕笑道：“再装下去可就过分了啊。”
“呵呵……”陆久俊终于这样不下去了，呵呵一笑：“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陈耕肯在江南省建一个摩托车工厂，这已经是省里能够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没想到陈耕竟然还肯让出10％的股份，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一块大馅饼！虽然知道陈耕不可能让出管理权，但哪怕这10％的股份，一年下来分红也不少不是？一个人情就能赚到这么多好处，省里真的赚大发了，适可而止吧。
说到这儿，陆久俊倒是忽然响起一件事，连忙道：“对了，这两个工厂你给我预留最少2000个名额。”
“怎么了？”陈耕有点惊讶。
陆久俊苦笑一声：“省第二棉纺厂那边……”
陈耕立刻恍然大悟，“哦～～”了一声，点头道：“好说，那就这么说说定了。”
江南省第二棉纺厂这两年来经营状况每况愈下，到去年年初的时候彻底没有了业务，当初曾经红火无比的厂子现在就只靠省里的财政拨款勉强维持着，省里为第二棉纺厂想了不少办法，结果是领导换了好几茬，资金、政策也给了不少，可省第二棉纺厂却是每况愈下，都成了领导们的一个心病了，陆久俊这分明就是打算把省第二棉纺厂的工人整个儿的搬过来啊。
倒也是，在当前还没有“下岗”这一说的情况下，维持住江南省第二棉纺厂的这块牌子，却把工厂的工人们整个儿的调动到润华实业即将新建的这两个工厂来，几乎是解决省第二棉纺厂最有效、也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了，也算是解决了省里的一块心病。
“最大的问题……”杜思睿迟疑了一下，还是摇摇头：“请陈董放心，我们一定会克服困难，拿出合格的产品……”
“这些话就不用说了，”陈耕摆摆手，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你就直接说吧，到底是什么问题？”
见陈耕的态度这么坚决，杜思睿终于不再打马虎眼，苦笑着道：“暂时还没有什么没法克服的困难，要说困难的话，最大的困难就是等我们的产品拿出来之后，没有足够数量的汽车作为试验平台。”
这还真是个问题！陈耕听的也是眉头一皱。
对于一款车载ECU系统来说，硬件研发成功了，也开发出了相匹配的软件系统，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实际上做到这一步，这套ECU系统只能算是一个半成品，为什么叫半成品呢，因为没有足够的大数据积累。
外国品牌的汽车，为什么在同等排量的前提下，总给人一种国外品牌汽车比国内品牌汽车更加有劲、动力更加随心所欲的感觉？给人的感觉就是这台发动机很聪明，能够很贴心的明白你的心思，你想要什么样的反应、想要多大的动力，发动机都能够恰到好处、恰如其分的给你你想要的，而我们自主品牌的汽车就总让人觉得差了点？
除了国外品牌在发动机硬件、调校方面的水平确实比我们高之外，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对ECU的调校水准比我们自主品牌的工程师要高，也许只是点火时间那0.001秒甚至是0.0001秒的细微差别，也许只是气门开度、气门开启时间的细微差别，就能给人带来截然不同的驾驶感受？这就是ECU的调校的功劳。
一个最简单的例子，BMW的2.0T发动机与其他以运动著称的品牌的2.0T发动机的纸面数据并没有多大的差别，但BMW的车子开起来感觉就是比其他品牌的车子更加的动力充沛，动力的反应更加直接、更加随心所愿，为什么？BMW在ECU调校方面的水平占了相当大的一部分比例，而BMW在ECU调校方面的优势是怎么来的呢？就是他们比其他厂商积累了更多的大数据。
对于ECU这个东西来说，绝不是你拿出了硬件就可以的，作为一种工业级的单片机系统，这玩意儿对硬件的要求其实并不高，但对于软件和工程师的水平的要求就太高了，润华实业想要做好一套ECU系统，必须要积累足够的数据才行。
数据这个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但怎么才能积累足够的数据？
唯一的办法就是装车！
当装车的ECU系统越多，积累下来的数据就越多，自然也就可以调校出你想要的效果，对于博世、德尔福这样的电喷系统供应企业来说，硬件没什么值钱的，真正值钱的是他们几十年来积累下来的数据，这才是最宝贵的、你拿多少钱都买不到也买不下来的东西，这就是他们的根基，润华实业想要开发自己的ECU系统，就得把自己开发的ECU系统装车，但现在问题也来了：你的ECU这么烂，谁肯用你们的系统？更别说从现在开始，化油器还要统治国内车坛将近10年。
“看来只能装在我们自己的车上了。”良久，陈耕终于开口了。
还没等陈耕说完，杜思睿顿时就急了：“不行！绝对不行！”
说完，他一脸焦急的对陈耕说道：“陈董，咱们公司的这几套化油器供油系统都被调校的几近完美了，说实话，就咱们这套电喷系统装上去之后，效果一定非常差，用户对咱们的产品的意见一定非常大……”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不等杜思睿说完，陈耕就摆摆手，说道：“我的意思不是打算装在咱们的量产商品车上，而是装在咱们的出租车上。”
“装在出租车上？”杜思睿愣了一下，下一刻，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润华实业下属的出租车公司已经发展成了一个国内最大的出租车公司，覆盖范全国所有地级以上城市，现拥有轿车、出租型三轮摩托车等各类出租车辆超过30000辆，下属员工超过40000人，而且车队规模还在以每年超过20%的速度在递增，这么大的保有量，而且覆盖范围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保证了每一种气候条件和公路条件都能够得到充分的测试，这对于收集数据来说太重要了，简直就是博世梦寐以求的测试条件。
如果真的给润华实业的出租车装上电喷系统，以这种方式来收集测试数据，除了覆盖范围广之外，另外一个好处就是万一发现了有什么问题，可以最大限度的将舆论控制住，你卖给普通消费者的车子出了问题，万一遇到一个暴脾气的，能把你折腾死，可如果是车子在自己手里控制着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对！对！还可以用出租车公司，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杜思睿兴奋的连连点头：“陈董，您太厉害了。”
陈耕一脸高深莫测的点点头：“既然你觉得这个办法不错，那就尽快拿出一个可以装车的版本来，至少也要到1.0版本才成，另外，老杜，我可提醒你啊，”虚点了杜思睿两下，陈耕半是开玩笑半是警告的提醒道：“哪怕有集团给你兜底，你们也不能放松对产品的要求，如果通不过验收，是绝对不可能给你们提供装车的机会的，我宁可推迟两年装车，也不会允许一款有潜在隐患的产品危害到咱们的司机师傅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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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思睿的表情也严肃起来：“我绝对不会拿咱们的同志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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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耕回来没几天，陆久俊已经往润华实业跑了七八趟，每次都表示没什么事，就是想要跟陈董喝喝茶，还言之凿凿的表示在陈耕这里精神更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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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久俊再一次来找陈耕喝茶，陈耕终于忍不住了：“陆哥，咱们不用急在这一时半会的吧？”
其实不管是陈耕还是陆久俊，两人心里都明白，人家陆大主任这么大的咖位在这儿，哪有那么多的闲工夫？一趟趟的往润华实业这边跑，除了希望陈耕履行此前的承诺之外，还能是什么事？
既然陈耕主动把话点明了，陆久俊也就不再装了，嘿嘿一笑，指了指头顶说道：“老弟，不瞒你说，我是不着急，可我不着急有什么用？上面着急啊。”
“我算是拿你们没办法了，”陈耕摇摇头，一脸的无奈：“这样，我这儿有两个方案，您看看哪一个更合适……”
“有两个方案？”不等陈耕说完，陆久俊的眼睛就亮了：“那能不能把两个都给我们？”
“……”陈耕一阵无语：“我都没说这两个方案是什么，你就不怕这两个方案有冲突？”
陆久俊嘿嘿一笑：“不怕！你陈董难不成还能坑我们不成？”
“服了你了，”无奈的摇摇头，陈耕道：“那我先说第一个吧，第一个方案是，鉴于现今市场上对摩托车发动机、乘用车用汽油发动机以及柴油机的需求量越来越大，我们准备新建一个综合性的大型发动机生产制造基地，这个生产基地就放在咱们江南省，建成之后年生产各类发动机的总产能不低于50万台，并且会考虑将来扩建二期、三期工程。”
“一个年产至少50万台发动机的工厂？”陆久俊听的果然心动了，不管是摩托车还是汽车、卡车，显然都离不开发动机，发动机是车辆的“心脏”，这话不是随便说的，陈耕的意思显然是要将这个工厂打造成一个新的动力系统基地，而且将来还会扩充产能，这一年下来能给省里贡献多少税收？
不过虽然很心动，陆久俊咂咂嘴，还是打算听听陈耕的第二个想法是什么。
陈耕：“第二个么，我们之前的6个合资项目肯定要尊重合资方的医院，不大可能放在咱们江南省，但润华实业自己本身也有扩充产能的要求，我们可以在江南省再建一个年产20万辆摩托车的生产基地，不过所需要的建设资金由省里来帮我们协调。”
“这样啊……”
听到陈耕的这第二个条件，陆久俊有点牙疼：你新建一个年产20万辆摩托车的生产基地，竟然一分钱都不肯出，全都由省里提供贷款来建设完成？这何止是空手套白狼啊，这简直就是耍流氓！
“省里帮你们协调全额贷款是吧？没问题！”陆久俊咬着牙，简直是咬牙切齿：“只要你把这两个项目都放在咱们江南省，省里一定尽力帮你们协调摩托车工厂的贷款，不过省里必须占股！”
这家伙的胃口倒是好，陈耕说只能给一个，他陆久俊竟然想要将这两个项目给一口吞下。
但奇怪的是陈耕居然答应了：“可以，但只能给你们10％的股份。”
“整个工厂所需要的建设资金都是我们提供的，你就给省里10％的股份？”陆久俊瞪着眼睛，仿佛遇到了奇耻大辱：“老弟，你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纠正一下，不是你们提供了全部的建设资金，而是你们帮忙协调了一部分贷款，”陈耕丝毫不为所动，认真的纠正着陆久俊话里面的语病：“而且你信不信，就算我们自己去找贷款，银行也绝对不会给我们设置任何绊子。”
“……”陆久俊没话说了，唯有恶狠狠的瞪着陈耕。
他当然知道，以润华实业的财务状况和经营状况，银行方面恨不得跪在地上求润华实业贷款——可惜润华实业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从银行贷过款了，如果润华实业要贷款的消息传出去，各家银行说不定能打破头。
“好了，别这么看着我，到底谁赚了您比我清楚，老实说要不是省里二话不说帮我协调了那510万美元的现金，您觉得我会把这么一大块肥肉塞你们嘴里？”望着气鼓鼓的陆久俊，陈耕笑道：“再装下去可就过分了啊。”
“呵呵……”陆久俊终于这样不下去了，呵呵一笑：“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陈耕肯在江南省建一个摩托车工厂，这已经是省里能够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没想到陈耕竟然还肯让出10％的股份，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一块大馅饼！虽然知道陈耕不可能让出管理权，但哪怕这10％的股份，一年下来分红也不少不是？一个人情就能赚到这么多好处，省里真的赚大发了，适可而止吧。
说到这儿，陆久俊倒是忽然响起一件事，连忙道：“对了，这两个工厂你给我预留最少2000个名额。”
“怎么了？”陈耕有点惊讶。
陆久俊苦笑一声：“省第二棉纺厂那边……”
陈耕立刻恍然大悟，“哦～～”了一声，点头道：“好说，那就这么说说定了。”
江南省第二棉纺厂这两年来经营状况每况愈下，到去年年初的时候彻底没有了业务，当初曾经红火无比的厂子现在就只靠省里的财政拨款勉强维持着，省里为第二棉纺厂想了不少办法，结果是领导换了好几茬，资金、政策也给了不少，可省第二棉纺厂却是每况愈下，都成了领导们的一个心病了，陆久俊这分明就是打算把省第二棉纺厂的工人整个儿的搬过来啊。
倒也是，在当前还没有“下岗”这一说的情况下，维持住江南省第二棉纺厂的这块牌子，却把工厂的工人们整个儿的调动到润华实业即将新建的这两个工厂来，几乎是解决省第二棉纺厂最有效、也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了，也算是解决了省里的一块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