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宾强主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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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荣正在案几后，手捧着简牍，查看这些日子来钱粮的开销，最大的一笔无非是马奎出征所耗，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马奎仅仅五百人马，居然要了八百人，半月的用度，看来是铁了心的一去不复返了。
将简牍重重撂下，负手走出堂内，在堂前足有篮球场般大的空地踱着步，看了眼冷清清的两侧吏房，心中一阵烦躁“事事都要自己操劳，这些个粗鄙武夫，毫无治理之能，哎。”
这时大门外一阵人喧马嘶，听着人数不少，邓荣怔了怔，心想“难不成是程帅那边来的人？不然怎会有如此多的马嘶声。”
当下不敢怠慢，不待门外守卒进来通禀，稍稍整理了下衣冠，迈步迎了出去。
门卒与邓荣一般无二的想法，见来了这么多骑兵，以为来了哪位大方渠帅，急忙跑进去，向里通报，还没跑出多远，便迎面碰上邓荣。
邓荣脸一沉，不悦的斥道“慌里慌张，成何体统，外面怎么回事？”
“回邓帅，来了几十骑，个个彪悍非常，想来应该是哪位大帅来了。”门卒忙不迭的回道
“你没看清来人模样？”邓荣随口问了句
“小的一时匆忙，没看清。”门卒嘴一咧，有些心虚的说道
“废物”邓荣这个气啊，没一个省心的。
邓荣快步迈出县衙大门，脸上挂满了笑容，手刚拱到一半，发现来者不是别人，是张绣，不由得尴尬一愣。
张绣倒是没有想太多，见邓荣从内走出来，急忙拉过来张先，张绣笑道“邓帅，卑职幸不辱命，这位便是张先。”
“草民张先见过邓帅”张先急忙单膝点地，抱拳说道
“哦？壮士快快请起，呵呵，张绣言及壮士沉稳干练，今日见之，果不其然。”
邓荣见其长得较为憨厚，举手投足间不卑不亢，站在那，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心中大为赞赏，犹在张绣之上，毕竟单凭张绣的样貌就给人一种锋芒毕露，非池中之物的感觉。
“多承邓帅谬赞”张先眼中露出几分喜悦之色，拱手谦虚道
邓荣满意的点点头，抬手指着二人身后彪悍的骑士，一脸惊诧的问张绣“这都是张壮士领来的弟兄？”
张绣笑道“不错，还有几十步卒已经安排到新兵营了。”
“好，好，你们一路劳累，快随我进去坐下聊。”邓荣连说两个好，足见其高兴非常，拉住二人手，向内走去。
张先略慢一步，问道“邓帅，我这些弟兄不知如何安置？”
邓荣一扶额头，尴尬的笑道“瞧我这记性，只顾高兴了，张壮士放心便是，城东正好有处马厩，原本便是喂养战马的，此时正好派上用场，至于这些位弟兄，我会命人在马厩附近空出一些民房，安顿他们的。”说完，便吩咐两名亲兵下去安排。
张先抱拳说道“如此甚好，多谢邓帅。”
三人入了大堂，分宾主坐下，又寒暄了一番，邓荣问了些张先的出身、祖籍，张先都对答如流，没有半分可疑之处。
邓荣话锋一转“正好我麾下还有职位空缺，不如张兄弟先委屈一下暂居屯长之职如何？你带来的弟兄和战马还归你统领，另外昨日张绣领来的也归到你麾下，凑够百人。”
邓荣十分大度的笑道，颇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气度，但实际上却是暗藏分化张绣，张先之意。
张绣也猜出几分此意，故作不满，又带几分嫉妒之色看了一眼张先。
张先本就不乏智谋，见张绣如此看自己，心中暗乐的同时，脸上大喜，起身拜倒，对邓荣说道“卑职谢邓帅赏识，愿效死力。”
“哈哈，张将军请起，无需多礼。”张先伸手虚扶，眼睛瞥见张绣神情，心中暗自得意，只觉得将二人玩弄与掌中。
转头对张绣言道“你日间所提的胡车儿，不知人在何处，不妨叫来，一并给他个官职。”
张绣听后，高兴的说道“卑职还以为邓帅将此事忘却了，胡车儿尚在新兵营，卑职马上派人将其喊来。”说完走到门口，唤来一名军卒，吩咐了下去。
时间不大，胡车儿在亲兵引领下步入大堂，见到邓荣，拱手说道“胡车儿见过邓帅。”
“昨日匆匆一见，也未与壮士多聊，听张绣说，你勇猛非常，武艺不俗？”邓荣说着，细细打量了一番胡车儿，见其身高八尺，赤发虬髯，浑身腱子肉撑的衣裳鼓鼓，暗道果然是名熊虎之士。
胡车儿嘴微微一撇，得意的笑道“此话不假，某自幼能吃，力气大，还学过武艺，曾经入山徒手伏虎。”
堂内三人听后不由得莞尔一笑，邓荣暗道“此人真乃十足的武夫，这样人也好，毫无心机，又无野心。”
张绣在旁略有歉意的笑道“我这兄弟性子直，言语间有些粗俗，还望邓帅莫怪。”
“哈哈，无妨，胡壮士真性情，另人佩服，最近方将军不但要操练士卒，还要监督城墙修葺之事，有些分身乏术，不如胡壮士做其副手，帮其分担一二，待日后有功，再另行提拔。”
胡车儿属于张绣领来的麾下，自然不能与张绣，张先这样的相提并论，所以只是安排个副手之职。
胡车儿也未在意，拱手回道“那属下就多谢邓帅了。”
张绣三人虽都安排了职位，但无实权，就连张先所统御的麾下，也都是自己人，看来邓荣还是很谨慎的。
不过这样也好，都是自家兄弟倒也放心。
事情安排完，又聊了一会，觉得已无它事，三人便告辞离去。
正巧方雷也从校场返回，与董仓一道来寻张绣几人吃酒。
张绣也未推辞，但没有去方雷家，只是寻了个较为偏僻的酒肆，要了两坛酒，几碟小菜和腊肉，条件有限，五人倒也不在意，几碗酒下肚，众人聊开了，关系自然急剧升温，尤其胡车儿说话直来直去，十分豪爽，颇有些调剂的作用，气氛很是热闹，一直聊到月上枝头，才散去。
众人很是安稳的在高县一连待了十余天，每日间除了当值，便是与方、董二人一起把酒言欢，几天相处下来，很是亲密无比，无话不谈。
这一日，张绣正领着十几人在城内闲逛，美其名曰维持治安，但城中都是黄巾军，百姓哪有敢于惹事的，所以很是太平，有个别黄巾士卒闹事的，也被张绣狠狠的给收拾了。
一名县衙内当值的邓荣亲兵，急忙寻来，见到张绣说道“邓帅请张县尉即刻赶回大堂，有紧急军情。”
“哦？可知发生了何事？”张绣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似乎马将军那边攻城有些不利。”军卒小心的低声回道
张绣平日住在县衙，这些个亲兵早与他混熟了，当下也没有隐瞒。
这九门守军不足百人，怎么还能攻不下呢？揣着满肚子的疑问，急忙快步赶奔县衙。
大堂内，邓荣一脸怒容的坐在主位，左右两边董仓，方雷，张先，胡车儿依次站立。
见张绣来了纷纷拱手见礼，那边董仓将左上首让出，示意张绣站过来。
张绣微微点头，算是致谢，也没谦让，站定后，拱手问道“渠帅，不知发生了何事？”
邓荣见董仓主动让出首位，心中略微诧异，闻言将一封军报递给张绣，怒道“马奎这莽夫，五百人马攻不下百人不到的九门，还被守军趁夜劫营，不但损兵折将，粮草也烧了大半，马奎自己也险些丢了性命。”
“啊”张绣听后，低头快速的扫了几眼军报，不禁惊叹出声。
他倒不在乎马奎死活，而是对那名守军将领很好奇，军报写得明白，领军劫营的，是一员二十来岁，手持银枪的将领，十分勇猛，只率十骑就敢闯营，连挑三员黄巾将领，无一合之将，而马奎也被其一箭射中肩头。
不用猜，马奎定是连战的勇气都没有，跑的时候被人射中的。
“难道是赵云？不应该啊，这时候的赵云估计刚上山拜师才对，此等人物定要会一会。”
张绣想罢，斟酌一番，将军报递还给邓荣，对其言道“以马奎的性情，不到山穷水尽，不会向邓帅求援的，况且此事若被外人知晓，邓帅颜面何存？知道的是马奎鲁莽，不知道的还不是落在邓帅头上，以属下愚见，不若派支劲旅，前去增援，一则取下九门，二则彰显邓帅气度？”
方雷在旁也言道“张兄弟说得在理，倘若一旦马奎有失，邓帅难免不会被他人诟病。”
“恩，这点我也清楚，只是这领军之人？”
邓荣心中有些为难，董仓监管粮草之事，不能远征，方雷倒是可以，只是能力及武艺稍显不足，还不如马奎。
其他三人刚归附，张先已经是屯长，得胜后，岂不位在董、方二人之上？
胡车儿勇武尚可，是副将不二人选。
至于张绣，完全可以胜任，但其虽然一直对自己恭顺有加，可始终摸不透他。
况且张先和胡车儿都与他相熟，再让其掌兵，这高县岂不听他张绣一人之言？
董仓出列，拱手荐道“末将以为可令张绣领军增援。”
“不错，末将赞同，张兄弟有勇有谋，可担此任。”方雷一旁赞同道
那边胡车儿嚷了一句“以大当家的本事，若是领军前去，绝对能拿下九门。”
邓荣听了，心中就是一突，一脸愕然的盯着面前三人。
那张先拱手说道“末将以为，救兵如救火，当尽快派遣援军。”
邓荣转头向张绣看去，张绣微微一笑，抱拳请命道“请邓帅下令，末将愿提一支劲旅，赶去增援。”
邓荣眼角一阵抽动，此时张绣恭顺、笑意的模样，在他眼中毒如蛇蝎。
深吸一口气，凝视着张绣，问道“不知张兄弟，需多少人马。”
“两百人足矣，以方雷、胡车儿为副将。”张绣淡淡的说道
“那张先呢？”邓荣顺口问道
“末将领着麾下，负责镇守此城。”张先一旁拱手说道
邓荣看到张绣眼中闪过的一丝冷意，后背不觉间渗出阵阵汗水，直至将背脊衣衫浸透。
邓荣正在案几后，手捧着简牍，查看这些日子来钱粮的开销，最大的一笔无非是马奎出征所耗，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马奎仅仅五百人马，居然要了八百人，半月的用度，看来是铁了心的一去不复返了。
将简牍重重撂下，负手走出堂内，在堂前足有篮球场般大的空地踱着步，看了眼冷清清的两侧吏房，心中一阵烦躁“事事都要自己操劳，这些个粗鄙武夫，毫无治理之能，哎。”
这时大门外一阵人喧马嘶，听着人数不少，邓荣怔了怔，心想“难不成是程帅那边来的人？不然怎会有如此多的马嘶声。”
当下不敢怠慢，不待门外守卒进来通禀，稍稍整理了下衣冠，迈步迎了出去。
门卒与邓荣一般无二的想法，见来了这么多骑兵，以为来了哪位大方渠帅，急忙跑进去，向里通报，还没跑出多远，便迎面碰上邓荣。
邓荣脸一沉，不悦的斥道“慌里慌张，成何体统，外面怎么回事？”
“回邓帅，来了几十骑，个个彪悍非常，想来应该是哪位大帅来了。”门卒忙不迭的回道
“你没看清来人模样？”邓荣随口问了句
“小的一时匆忙，没看清。”门卒嘴一咧，有些心虚的说道
“废物”邓荣这个气啊，没一个省心的。
邓荣快步迈出县衙大门，脸上挂满了笑容，手刚拱到一半，发现来者不是别人，是张绣，不由得尴尬一愣。
张绣倒是没有想太多，见邓荣从内走出来，急忙拉过来张先，张绣笑道“邓帅，卑职幸不辱命，这位便是张先。”
“草民张先见过邓帅”张先急忙单膝点地，抱拳说道
“哦？壮士快快请起，呵呵，张绣言及壮士沉稳干练，今日见之，果不其然。”
邓荣见其长得较为憨厚，举手投足间不卑不亢，站在那，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心中大为赞赏，犹在张绣之上，毕竟单凭张绣的样貌就给人一种锋芒毕露，非池中之物的感觉。
“多承邓帅谬赞”张先眼中露出几分喜悦之色，拱手谦虚道
邓荣满意的点点头，抬手指着二人身后彪悍的骑士，一脸惊诧的问张绣“这都是张壮士领来的弟兄？”
张绣笑道“不错，还有几十步卒已经安排到新兵营了。”
“好，好，你们一路劳累，快随我进去坐下聊。”邓荣连说两个好，足见其高兴非常，拉住二人手，向内走去。
张先略慢一步，问道“邓帅，我这些弟兄不知如何安置？”
邓荣一扶额头，尴尬的笑道“瞧我这记性，只顾高兴了，张壮士放心便是，城东正好有处马厩，原本便是喂养战马的，此时正好派上用场，至于这些位弟兄，我会命人在马厩附近空出一些民房，安顿他们的。”说完，便吩咐两名亲兵下去安排。
张先抱拳说道“如此甚好，多谢邓帅。”
三人入了大堂，分宾主坐下，又寒暄了一番，邓荣问了些张先的出身、祖籍，张先都对答如流，没有半分可疑之处。
邓荣话锋一转“正好我麾下还有职位空缺，不如张兄弟先委屈一下暂居屯长之职如何？你带来的弟兄和战马还归你统领，另外昨日张绣领来的也归到你麾下，凑够百人。”
邓荣十分大度的笑道，颇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气度，但实际上却是暗藏分化张绣，张先之意。
张绣也猜出几分此意，故作不满，又带几分嫉妒之色看了一眼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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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张将军请起，无需多礼。”张先伸手虚扶，眼睛瞥见张绣神情，心中暗自得意，只觉得将二人玩弄与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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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听后，高兴的说道“卑职还以为邓帅将此事忘却了，胡车儿尚在新兵营，卑职马上派人将其喊来。”说完走到门口，唤来一名军卒，吩咐了下去。
时间不大，胡车儿在亲兵引领下步入大堂，见到邓荣，拱手说道“胡车儿见过邓帅。”
“昨日匆匆一见，也未与壮士多聊，听张绣说，你勇猛非常，武艺不俗？”邓荣说着，细细打量了一番胡车儿，见其身高八尺，赤发虬髯，浑身腱子肉撑的衣裳鼓鼓，暗道果然是名熊虎之士。
胡车儿嘴微微一撇，得意的笑道“此话不假，某自幼能吃，力气大，还学过武艺，曾经入山徒手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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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车儿属于张绣领来的麾下，自然不能与张绣，张先这样的相提并论，所以只是安排个副手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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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三人虽都安排了职位，但无实权，就连张先所统御的麾下，也都是自己人，看来邓荣还是很谨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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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也未推辞，但没有去方雷家，只是寻了个较为偏僻的酒肆，要了两坛酒，几碟小菜和腊肉，条件有限，五人倒也不在意，几碗酒下肚，众人聊开了，关系自然急剧升温，尤其胡车儿说话直来直去，十分豪爽，颇有些调剂的作用，气氛很是热闹，一直聊到月上枝头，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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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县衙内当值的邓荣亲兵，急忙寻来，见到张绣说道“邓帅请张县尉即刻赶回大堂，有紧急军情。”
“哦？可知发生了何事？”张绣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似乎马将军那边攻城有些不利。”军卒小心的低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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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九门守军不足百人，怎么还能攻不下呢？揣着满肚子的疑问，急忙快步赶奔县衙。
大堂内，邓荣一脸怒容的坐在主位，左右两边董仓，方雷，张先，胡车儿依次站立。
见张绣来了纷纷拱手见礼，那边董仓将左上首让出，示意张绣站过来。
张绣微微点头，算是致谢，也没谦让，站定后，拱手问道“渠帅，不知发生了何事？”
邓荣见董仓主动让出首位，心中略微诧异，闻言将一封军报递给张绣，怒道“马奎这莽夫，五百人马攻不下百人不到的九门，还被守军趁夜劫营，不但损兵折将，粮草也烧了大半，马奎自己也险些丢了性命。”
“啊”张绣听后，低头快速的扫了几眼军报，不禁惊叹出声。
他倒不在乎马奎死活，而是对那名守军将领很好奇，军报写得明白，领军劫营的，是一员二十来岁，手持银枪的将领，十分勇猛，只率十骑就敢闯营，连挑三员黄巾将领，无一合之将，而马奎也被其一箭射中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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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想罢，斟酌一番，将军报递还给邓荣，对其言道“以马奎的性情，不到山穷水尽，不会向邓帅求援的，况且此事若被外人知晓，邓帅颜面何存？知道的是马奎鲁莽，不知道的还不是落在邓帅头上，以属下愚见，不若派支劲旅，前去增援，一则取下九门，二则彰显邓帅气度？”
方雷在旁也言道“张兄弟说得在理，倘若一旦马奎有失，邓帅难免不会被他人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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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荣心中有些为难，董仓监管粮草之事，不能远征，方雷倒是可以，只是能力及武艺稍显不足，还不如马奎。
其他三人刚归附，张先已经是屯长，得胜后，岂不位在董、方二人之上？
胡车儿勇武尚可，是副将不二人选。
至于张绣，完全可以胜任，但其虽然一直对自己恭顺有加，可始终摸不透他。
况且张先和胡车儿都与他相熟，再让其掌兵，这高县岂不听他张绣一人之言？
董仓出列，拱手荐道“末将以为可令张绣领军增援。”
“不错，末将赞同，张兄弟有勇有谋，可担此任。”方雷一旁赞同道
那边胡车儿嚷了一句“以大当家的本事，若是领军前去，绝对能拿下九门。”
邓荣听了，心中就是一突，一脸愕然的盯着面前三人。
那张先拱手说道“末将以为，救兵如救火，当尽快派遣援军。”
邓荣转头向张绣看去，张绣微微一笑，抱拳请命道“请邓帅下令，末将愿提一支劲旅，赶去增援。”
邓荣眼角一阵抽动，此时张绣恭顺、笑意的模样，在他眼中毒如蛇蝎。
深吸一口气，凝视着张绣，问道“不知张兄弟，需多少人马。”
“两百人足矣，以方雷、胡车儿为副将。”张绣淡淡的说道
“那张先呢？”邓荣顺口问道
“末将领着麾下，负责镇守此城。”张先一旁拱手说道
邓荣看到张绣眼中闪过的一丝冷意，后背不觉间渗出阵阵汗水，直至将背脊衣衫浸透。